我突然发现杞心愿说话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会？全身冒黑烟？那叫什么事？

“小愿，你是要和李奶奶告别吗？”

杞智者似乎拿不准杞心愿那幅神情是什么意思，不过，那确实不像是告别就是，也难怪杞智者会直接问出来，毕竟杞智者听不到杞心愿所说的话。

“李姨，小愿她说什么了？”

杞智者无奈，只能问李姨道。

“小杞，你先不要着急，孩子可能是比较留恋这里吧，等我问问，清楚了，就好了。”

杞智者看向我，似乎在询问我能不能等下去。

罢了，不影响，小孩嘛，总是需要包容些的。

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李奶奶，那些，那些黑烟在朝我笑，特别吓人。”

杞心愿连带着神情也有了一些惊恐。

我能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我能拥有杞心愿的视角。

很快，我看到了我……还有杞智者。

正如杞心愿所说，我们浑身正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黑雾，到现在，黑雾已经彻底把我们包裹，距离稍远些便完全无法看到我们的面庞了。

也无怪杞心愿说杞智者不是她爸爸，他根本就看不到，又是直接要带她离开，第一时间当然不能相信这是她爸爸了。

而黑雾形成一张张面带獠牙的笑脸，这些笑脸更显惊悚，明明完全都是一模一样的颜色，却能勾勒出来这样一幅幅笑脸。

这样好似不大准确，就想象着，夜晚，睡觉的时候闭着眼睛，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总能在黑暗中看到一张张笑脸，没有颜色的笑脸！

而在周围白天的衬托下，这种惊悚更上一个档次。

我能知道为什么在杞心愿眼里我和杞智者身上会一直冒这些黑雾。

还是现实的人？

么我是真服，进一个梦境怎么感觉人人都有大病呢，一个个好的不想坏的想法一堆。

人们都说，小孩和猫狗之类的生命体能看到人们看不到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每个人的恶，他们会根据人不同的怨念汇聚在每个人的身上，并且，人们自身是发现不了的。

杞心愿看不到我和杞智者身上的恶。

“不怕不怕，你仔细看看，那就是爸爸对不对？你爸爸会保护你的。”

李姨温柔的安慰着，伴随着黑雾的消散，杞心愿很快便忘掉了那所见之恶。

对了，李姨不会有……

贪念增强后也是为这天水城而贪，如果李姨都有恶，那就没有所谓的善了。

也不知道李姨说了什么，杞心愿跑向杞智者。

“高人，咱们现在去哪里？”

我能知道师长明接下来将要到达的地点。

利用许愿预判达到寻人的目的，很显然，师长明并不会知道我对他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对他有什么想法过。

人言道？

我知道人言道在什么地方。

“接下来，去人言道。”

我走出房门，杞智者跟在我后面。

多了个小孩，用飞的想来不大合适，就慢慢走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