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惟、张清娥和肖元驹、梁经纪四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空间仿佛凝滞了一瞬。

下一秒，张清娥扭头对李惟笑着说：“这里的菜品味道怎么样？”然后脚步不停，带着李惟和肖元驹他们擦肩而过。

“还、还不错！”李惟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声，按耐住了回头看他们的冲动。

“那行，下次还来这里吃。”

两人拐过一个拐角，这才齐齐吐出了一口气。

“刚刚……那是肖元驹和他的经纪人吧？他们也跑来这里吃饭？”李惟有些好奇。

“什么吃饭，估计是约会。”张清娥淡淡地道，没有丝毫惊讶，“这里位置偏僻，知道的人不多，人流量很少，隐蔽性又高，食客大都是为了边吃饭边商谈事情而来。如果只是单纯的吃饭，他们根本不必来这里。而且你看肖元驹看到我们后鬼鬼祟祟的样子，很明显心里藏着鬼。”

“眼睛这么尖？”

“为了杜绝手底下的艺人出现私下恋爱而隐瞒不报的情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揉了揉了眉心。

李惟开玩笑：“张总，艺人也是有自由恋爱的权利的，你这是对他们的剥削。”

“你也当过偶像，又不是不知道。”张清娥瞥了他一眼，“谈恋爱对偶像的害处只大不小，影响工作不谈，恋情一旦曝光，塌房几乎是瞬间的事。对于谈恋爱的艺人，公司会先劝，劝不动的，基本上就做好抛弃他们的准备了。”

“还好我这次没准备以偶像的身份复出，否则恋爱都没得谈。”李惟摇头。

张清娥吐槽：“放心，像你这么大年纪的，粉丝只会劝你早点找对象。”

李惟想了想，开口：“张清娥，你的年纪比我还大一些吧，怎么还……”

“闭嘴，该送你回公寓了。”张清娥迈开大长腿，和李惟拉开距离，不想听他讲话。

李惟小熊摊手，快步追了上去。

“那个经纪人三十多了吧，肖元驹才二十出头……”

……

另一边，肖元驹正忐忑地问梁经纪：“梁姐，他们不会看出我们……那什么关系了吧？”

“看出来了又怎么样。他们装作没看到，就代表他们不会把这件事往外传。”梁经纪淡定的道。

都是混娱乐圈的，彼此心中都有默契，知道哪些事可以往外说，哪些事一点风声都不能泄露——除非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自爆也要拉你下水的那种。

要是没有这种潜规则，大家拿彼此的秘密相互攻击，最后娱乐圈就没几个人能幸存了。

梁经纪有些懊恼，都怪自己被肖元驹的乖巧懂事给哄乐了，离开包厢的时候都忘了做伪装。

“还不快把你的口罩和帽子戴上，你想被更多人看到吗？”她出声提醒。

“哦哦。”肖元驹把口袋里皱巴巴的口罩掏出来，抬眼就看到梁经纪踮脚给他戴上了鸭舌帽，还给他整平整了。

他看着她整理帽子时认真的眼睛，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梁姐，你真好看。”

“闭嘴！该送你回公寓了！”梁经纪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停车场走去，只是短发下的耳朵根有点泛红。

……

周四，《乐队》的摄影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