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弘义今日终于推开了感息境的大门,借着黄曾峰顶无处不在的剑意,凝练出一口宝剑悬挂于神桥。
他看着被凝结成实质的剑意包裹的老师,心中暗道:“老师的动静这么大,怕是在为突破至炼气大圆满做准备了吧。”
艳羡一阵后,朝着那边在为老师护法的多宝师叔施了一礼,就往峰下去了。
只是刚路过内门上院就听见熟悉的讲话声。
“许师弟,这几日诸位师兄还未正式授课,左右门中基础功法你我也又看了看,可来切磋一把?”
不多时,就传出里面叮当的打斗声。
“雨帘?她也上山来了?”
他脚步一顿,却是路途一转就朝着上院走去,很快就看见了另外修筑的上院院落。
不同于下院还是如同草房一般,上院倒是新起了青石宅子,正好靠着传法殿旁修筑。
整个上院都是坐北朝南,呈北窄南宽走向,北边只开了一道拱门,预备日后等内院修筑起来一并使用。
外门上院内有讲堂、演武场等地,而此刻演武场中正有一男一女各执木质刀剑比斗。
不是李雨帘和许二牛又是何人?
比斗的二人眼见,齐刷刷的停下争斗,而许二牛蹭地一声收好木剑,笑嘻嘻的叫了一声大师兄后,自觉离去。
李雨帘被牛弘义看得脸颊绯红,一双美目含情娇嗔道:
“大师兄.......”
“你这是.......”
牛弘义摆摆手,目光从李雨帘俏丽的脸颊上迅速划过,淡笑着说:
“无人的时候,还是喊我义哥吧。”
看着牛弘义语带温柔的样子,李雨帘也不好再端着,却是道:
“义哥儿,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了,你这是从哪来?”
牛弘义笑着点点头道,从怀里取出一块竹简道:
“原本是打算前些日子,在家里和爷爷和母亲一起,到李叔家商议你我婚事的,没想到老师另有急事,唤了我师兄弟三人上山,这边这些日子正是在借助剑意淬炼体魄,打磨自身剑意,回转时恰好看见了你和许师弟。”
他想起老师的嘱托,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竹简。
“这是老师前些日子赐下的法诀,名唤《剑心凝元法》,正好配合你之后的剑法习练,许师弟那里也由你一起送去吧。”
“谢谢义哥儿。”
李雨帘顿时眉开眼笑接过竹简,小心抱在怀中很是珍贵的样子。
自她入了外门上院后,虽说是三位师兄的功法,自家都会轮番上课习练,但前几日上山后几位师兄更是人影都没见到。原本正是担心之余,再听牛弘义所言,顿时喜笑眉梢起来,讶异道:
“只是许师弟的意思却是想要习练刀法,这《剑心凝元法》也要交给他?”
牛弘义点了点头道:
“这并非是剑法,而是借助此法要在神桥上挂上一口斩心剑,可护庇神魂,斩断外魔,种种玄妙。”
顿了顿他继续道:
“刚好今日我已在神桥上,挂起了那心剑,若是你在修行上有所疑惑,便尽管提来就是。”
李雨帘低低道了一声好,旋即埋头看着竹简上的法诀来。
看着李雨帘钻研起那剑心凝元法,牛弘义背负双手暗道:
“老师还说我等修炼和那些正统修行仙骨不同,想来待雨帘二人也炼成那剑后,日后也不必担忧宗门隐秘了”
正在思索间,忽闻背后有人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回头一看却是胡先生正抱着孙子朝着峰顶跑。
他心中一动,足下也是一蹬,在李雨帘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已是出现在了院外。
“先生,何事这般慌张?”
胡庙心中惦念着那罗浮山要给截天派,引来祸事记得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已是在黄曾峰的山路上纵起全部身法,连带着掌门前些日子提及的非是修士不可登山的戒律都顾上不了。
在山脚下见着了牛弘义的时候,他顿时眼前一亮,急忙道:
“弘义啊,你方叔之前看见罗浮山罗宗鳞在被人追杀,甚至那些恶人还砍杀了门中几名杂役弟子!”
“什么!那罗浮山人被人追杀!关我宗何事,何故还杀我门中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