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远不再多说一句,抱着抚鸢,就让贴身随从将全院子的人赶了出去。
白琉璃被打懵了,若不是被魏氏拉着,差点直冲进院子。
徐志远为什么打她!
她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打她!
魏氏安慰了许久,又亲自从私库里掏了许多好东西让白琉璃带回侯府,此事才消停。
等她走后。
跟随魏氏多年的贴身妈妈才说:“夫人,小姐心中纵使有怨,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说老爷宠妾灭妻啊,还指着老爷骂,这要是传出去,就是对父,不尊不敬,是大不孝啊。”
“我又何尝不知呢。”
有些话,她能说,但白琉璃不能说。
且她都没这个胆量说徐志远宠妾灭妻,白琉璃竟然张嘴就说了。
宠妾灭妻者,乃人品不正,朝廷是断然容不下此等人为官。
难怪徐志远会气得一巴掌扇过去了。
魏氏叹气,“罢了,都是为着我出气罢了。”
贴身的妈妈嘴角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
这时,安氏着急从外而来。
“母亲,不好了!”
“慌慌张张做什么!”
安氏说:“抚鸢怀孕了!”
“什么!”
“可那三大板下去,胎像不稳,此时惊动了老夫人,说要您去赔礼道歉!”
魏氏身形一晃,跌坐在椅子中。
头越发疼了。
消息传到宗平巷的宅子里时,殷瑛正在亲自挑选明日去元微府上要带的礼物。
“小姐,这是抚鸢贴身侍女送来的信。”
殷瑛看后,让芍药烧了。
并嘱咐银霜,“抚鸢怀孕了,你再挑些不起眼的好东西,让那丫头带回去。”
“是。”
芍药将信烧了后问,“小姐,魏氏这么一折腾,徐大人想来应该更加不喜白琉璃才对,为什么您说反而会加快婚期呢?”
殷瑛挑了个玉匣子,匣子四周包括盖子上都雕刻有趣味的孩童玩物。
“魏氏毕竟是徐大人的发妻,抚鸢掐准时机让白琉璃去大闹了一场,徐大人会恼怒,但魏氏却只会更心疼,一旦徐大人露出不想认白琉璃的心思,魏氏就会更慌。”
她越慌,就会越想办法让白琉璃尽快认祖归宗。
白琉璃和苏凌风的婚事,才会更快排上日程。
“咦,这是什么?”
殷瑛走到一排博古架前,瞧着眼前的盒子精巧,想拿起来看时,手滑,掉在了地上,没想到,除了盒子里的宝物,还滚出一件金属式样的东西。
“怎么是...令牌?”
芍药走近捡了起来,捂嘴,“安王府的令牌怎么会在这里?”
从前在侯府时,整理入库这事,都是细心的银霜在做,她找出册子,翻看着:
“这方博古架上的宝贝都是从蓬莱眼的库房里搬来的,这盒子,是当初您去国公府上给老太君祝寿那日晚,安王府管家亲自送来的见面礼。”
殷瑛讶异,安王竟送了府上令牌!
还藏着?
她握在手中,犹如千斤重。
今日安王府送来的贺礼还在角落处堆着,殷瑛不知怎的,一一看过后,亲自登记造册。
不亲自清点还好,一亲自整理。
又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
殷瑛打开吴管家送的匣子,银霜在一旁举着烛台,感叹:
“建安侯太大胆,当年剿匪一事竟敢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