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找来的时候,侯府守卫没让她进府。
只说侯爷有令,府中这两日闭门谢客,魏氏只有折返,等着三日后的回门宴,亲自质问。
已经深夜了,白琉璃让人去请苏凌风,贴身丫头回,侯爷宿在锦绣苑,不过来了。
白琉璃等府医给她上药包扎后,将桌案上下人们刚整理好的花生桂圆等吉祥之物,就掀翻了。
屋内一片红妆,极为刺眼。
“苏凌风!新婚之夜你竟然去柳烟儿那里,我才是你的夫人!”
她气不过,为什么苏凌风要这么对她。
她做这一切,只是因为爱他,难道这也错了吗!
下人们巴不得被白琉璃赶出去,屋外没人守着,连她的贴身丫鬟都去了外院。
整个清风院安静至极。
白琉璃正欲歇下。
箱笼盖子自己打开。
惊得白琉璃浑身僵硬地转身,一看清来人,捂住嘴,“你,你怎么在这里!”
楚天从箱子里走了出来。
“我来,自是想你了。”
白琉璃连忙锁好门窗,确保外间没人后,才将楚天往角落里推,此时的楚天侧脸的疤痕已经不在,表情阴鸷,五官却是好看的。
“等夜深了,你就赶紧走吧!”
楚天却进了后侧浴房,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我等你”。
白琉璃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刹那之间,她想了很多。
想苏凌风的虚伪不作为。
想这些年的不甘隐忍。
想她能从楚天那里得到的东西。
...
顿时血液沸腾。
荒唐事白琉璃可干了不少,也不差这件了。
她就让楚天留了下来。
留下来,让她快乐,同时惩罚苏凌风。
这一夜,白琉璃和别人洞了房。
又是一次酣畅淋漓。
谁说洞房花烛夜一定要和新郎过。
次日,殷宅内,正在和苏珍儿用早膳的殷瑛,听到这个消息后,有吃惊,但不多。
苏珍儿却从莲子粥碗里抬起了头。
“情郎都亲自去侯府给苏凌风戴绿帽子了?这白琉璃简直是吾辈楷模啊。”
殷瑛性子开朗了不少,竟顺手从白玉盘中拿起一颗鲜莲子朝苏珍儿怀里扔去。
“莫要胡诌,什么吾辈楷模,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哎呀。”
苏珍儿是真的喜欢殷瑛的紧。
接住莲子,扔进了嘴里。
“这是一词多用嘛,嘻嘻,对了,听说宫里都知道了昨日侯府的热闹了,大长公主还派丫头去瞧了,听说事无巨细地打听了,才去向宫里的嬷嬷回话,让太后听个乐呢。”
若不是和殷瑛待久了,得以同大长公主深交,她也很难想象,这样的贵人,不仅爱听八卦,还喜欢刨根究底,甚至恨不得编成话本子来演。
对此,苏珍儿灵光乍现。
“阿瑛,安昌伯爵府不是将别庄卖给咱们了吗,我知道不远的地儿也有一处庄子,咱们可以都买下来,请些人,将这些趣事儿演出来,咱们等着收票价就行!”
殷瑛不是很了解,“演?你的意思可是找人来排戏?”
“不是不是,不是唱戏。”
苏珍儿急得在花厅转悠,甚至拉着芍药和银霜就开始演练。
“传统戏剧虽好,但世人都爱看最精彩的八卦,咱们就跳过那些铺垫,直接上演最狗血最精彩的剧集,保管票价大卖!”
然后拉着芍药演白琉璃,她自己演苏凌风,叽叽喳喳弄得这个清晨好生热闹。
殷瑛虽然觉得这个法子过于破天荒了些,但她也想试试。
毕竟她有试错成本,只有一点——
“你的法子虽是喜闻乐见的,但也需考虑影响,不能全然将别家府宅的私事演出来,请个师傅,多做些改动,融合到寻常的那些戏目当中去,掐头去尾,只演冲突,可好?”
天知道此刻苏珍儿的心情有多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