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个意思啊!
原本她想得糙,本来流言就是真假掺半,她就让人按照流言来排,按理说也惹不上什么大事儿。
可她忘了,这是天子脚下,遍地贵胄。
街上随便打个喷嚏,唾沫没准儿就能喷到哪个贵人的脸上。
还是得注意影响,以免结仇。
“阿瑛!人家好爱你哦!”
明明是吃的最清淡的莲子粥,殷瑛却被苏珍儿闹得心中甜得发腻。
从未想过,日子,竟还有这种过法。
好。
真好。
苏珍儿一想到这个点子,就拉着花禾去人牙子处挑人了,殷瑛则惦记着送回书院的殷青松。
“今日不是放假吗?青松怎么还没回来?”
自从出了上次的事,她总担心书院还有人为难殷青松。
每每这种时候,王妈妈就会捂嘴笑。
“今日放假,按理说该昨晚回来,许是公子想着还有半年多就春闱了,留在书院抓紧功夫温习也不一定。”
“可有让书童来回话?”
王妈妈:“这个倒是不曾。”
“那便再等片刻,若青松还未回来,便去书院看看。”
“是。”
王妈妈退下后,银霜从院外而来,神色有些许兴奋。
“夫人,昨晚在侯府外盯梢的人来回话了。”
“将人带进去偏厅。”
殷瑛在偏厅见了那人。
不是别人,就是在侯府门外一桶洗颜水将白琉璃浇灌了个透彻的那个乞儿。
“回小姐,昨晚有件事很是奇怪。”
乞儿说,昨晚他在侯府后门盯梢,有人从亥时到丑时三个都在后门等着求见太夫人。
可太夫人却迟迟没有召见,等了许久,张妈妈才一脸惊恐地露面,最后还是落荒而逃。
乞儿继续说:“我蹲了一晚上,见侯府没有其他异常,就走了,路过城外的扬子江的下游分河,竟然见到了昨晚那人,他死了!是被人割了喉!会不会是...”
殷瑛却并不是很在意,“可用了早点?”
乞儿才十四,可身量看起来,才十岁的样子。
身子瘦瘦弱弱,两年前她建立这个情报据点的时候,虽尽力善待每一人,却也不能挽回曾经苦痛在这些人身上留下的痕迹。
乞儿呆住了。
“吃...吃...”
他想说吃过了,可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这才低下头,“回小姐,我没有吃。”
“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先在此处用些早点,再回去。”
殷瑛还交代,“这些日子你就待在此处,不要回据点了。”
建安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丑,定会找他的麻烦。
“可小姐交代的事...”
殷瑛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和离前,她就让王妈妈去调查过太夫人和陇西赵氏的关系。
陇西没有眉目,没想到,她的人在那次跟随张妈妈到许州后,从柳烟儿的身上找到了线索。
于是殷瑛将建安侯府的困境特地传去了陇西,果然,赵氏族人立刻派了人来,死了这一个,定然还有其他。
她的目的,从来不只是和离而已。
日子虽然越来越好,但若想要彻彻底底的沐浴在阳光中,就只有将从前的阴霾一扫而尽。
这样,她才有新生。
这样,她才甘心。
谁都不能替她原谅苏凌风,她自己,也不行。
殷瑛深吸一口气,吩咐芍药去据点亲自挑些能演戏的人给苏珍儿瞧瞧,就在银霜的陪同下,往松辉书院而去。
刚到书院门口。
银霜瞪大双眼,还揉了揉。
“小姐,公子他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