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珍儿躺在椅子上,花禾正在给她捏肩,十分享受。
殷瑛曾问过,可要寻她娘亲。
苏珍儿摇摇头,不管她娘亲是真的战乱失踪,还有有意丢下她,这都不重要了,她会将自己的日子过好。
其实,苏珍儿没有说,她当初选择苏珍儿这个角色穿书时,背景资料显示的是父母双亡。
所以,苏珍儿的娘亲早就不在了。
烤羊还未好,春闱在即,殷青松就在一旁看书,殷瑛也窝在摇椅中,有种被幸福熏得睁不开眼的感觉。
大曌朝的宫宴是大年初一晚,这无法推辞,殷瑛着县主服制入了宫,等到亥时初回府时,又带回许多赏赐。
整个正月,书院都未开学,殷青松挑了一日去章府拜年,特地将靳桐给忽悠了去。
章府众人十分高兴,整整一日,章太公的眉眼都是弯着的,脸色也比刚来京城时红润不少,章仲钧更感叹殷青松懂事。
这期间,各府都互送节礼,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唯独元斟那处没有消息。
殷瑛向崔络绎打探了一二,再说到此事时,一向不甚关心国家大事的崔络绎也皱起了眉。
“许州不太安宁,小叔去了许州了带回了不少消息,但都不是好消息,随行的官员处处被排挤,许州因虫害损坏了田地,又遭人哄骗买了劣质种子,一入土,只要下雨,连带着周遭的地都被腐蚀了,眼下更是连银甲军都派去了。”
“派银甲军?这般严重?”
崔络绎点头。
银甲军从前是陛下亲兵,这几年规模扩大,除了镇守京城,各处边塞关卡也有驻扎,现下派去许州,那岂不是说明许州有叛乱?
但崔络绎还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好在《神农要术》有了眉目,希望能从诏国手里夺回来吧。”
殷瑛知晓详情后,以老太君的名义送去了许多东西,希望许州的事能一切顺利。
眼见就二月了。
大曌朝的春闱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考三天,每日有三场,十分考验体力。
殷瑛在东西的准备上亲自把关,读书这件事上她帮不了殷青松,只期望能在这些琐碎之事上尽些绵薄之力。
殷青松本不紧张,反被殷瑛停不下来的身影拨乱了心神。
“阿姐,您能别走动了吗?”
殷瑛这才停下,嘴里还念叨着,“青松,你莫要紧张,放平心态,以你的学问,考上自是不成问题,在阿姐心里,名次并不重要。”
其实殷瑛心里自然是希望殷青松能入一甲,可又怕说多了,给殷青松心理压力。
可若要装作浑然不在意,她又装不像。
“阿姐就放宽心吧。”
这一世,他从未想过,能同阿姐住在一间宅子里,学业也顺遂,更不用为银钱操心。
若是阿姐不嫁人,他就这般一辈子陪着阿姐,如此相伴,倒也是一种幸福。
终于到了春闱这日,殷瑛起了个大早送殷青松入考场。
采玉低声道,“小姐放心,以公子学问,定能入一甲,到时殿试,以公子的好相貌,没准儿就是探花郎呢。”
采月瞪她一眼,“什么探花郎,公子文采斐然,不当状元郎都可惜了呢。”
九日考过之后,殷青松歇了口气,一回殷宅就睡足了两日,殷瑛从洪大夫那里抓了好些药给他补身子。
这期间,殷瑛在各处铺子上忙碌,不然那可真是要等得心焦。
这日,她照例外出查账,顺便探寻一番有何新的生意,在路过上东四街的时候,路上被行人团团围住,车马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