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江汀兰重新拾起衣服时,突然听见院外有动静响起。
江汀兰吓了一跳,莫不是顾钦询去而复返?
在一细听,才发现那脚步声不属于顾家三兄弟任何一人。
她内心渐渐被不安占据,趁着那人去东厢房的时候,躬身回到了西屋,从铁堆中抽出一根铁棍,藏于被子之中。
那人翻箱倒柜,不到片刻便出来了,接着又在东屋和外屋翻了翻,翻遍了犄角旮旯就是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气的那人骂道:“真是穷,翻了半天连个铜板都没看到,怪不得连门都不锁,敢情不怕偷。”
贼人拿眼斜视了一下西屋紧闭的门后,抬脚往外走,“再找也是浪费老子的时间,还不如省些功夫去欲仙阁听曲儿,也不枉爷此行劳苦。”
主子限他十日内完成任务,现在他已经完成了任务,眼下还有两日期限,他得找些女子泄泄身上的火,犒劳犒劳自己。
贼人一脚才卖出门去,另一脚刚刚抬起,便猛地顿住。
不对,东屋为主屋,它都没有门,西屋为什么有门。
莫不是有什么贵重物品藏于西屋之中?
贼人疑惑不已,在江汀兰愈渐紧张的呼吸中,转了个身,移步来到西屋前,慢慢的将门打开。
攸的,贼人猥琐的声音从江汀兰头顶撒了下来,“哟,这里还有个小美人。”
贼人搓了搓双手,笑的一脸淫|荡,“啧啧啧,长得比欲仙阁的梦瑶还水灵,爷大老远的来这里,一个铜钱都没有捞到,就这么回去实在不甘心啊,正好有这小美人给爷解解馋,嘿嘿。”
贼人淫笑了两声,一双罪恶的手向江汀兰伸去。
江汀兰的心骤然一提,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握住铁棍。
……
有贵人花百两纹银请顾钦远为其作画,犹如一道狂风,刮到了泗溪村的所有角落里。
这个是百年一遇的奇闻,泗溪村的男女老少听了后,立即成群结伴的前去看热闹。
泗溪山山脚下一处常青松下,被人围的水泄不通,这里除了泗溪村的村民外,还有周梁村的人,只不过与泗溪村的村民的好奇羡慕不同,他们的脸上皆是嫉妒恨得神情。
人群中央便是贵气逼人的郑世胤和一袭白衣的顾钦远。
巍峨高|耸的泗溪山,飞流直下的瀑布,潺潺而流的小溪,构成一幅摄人心魄的画卷。
顾钦询与顾柔惠站在一旁,静立而望,就在此时顾钦询的脑袋感到一阵针扎般的疼痛,单手放在腰间摸了半天,这才意识到他将养神丸放在了家中。
他头疼的厉害,见顾钦远正在作画,不忍心出声打扰,跟顾柔惠打了声招呼,便悄悄地退出了人群,往家中走去。
可是当他回到家中看到西屋门口伫着一位满目色|欲的男人时,傻眼了。
接着他便反应了过来,这个贼人居然想污秽香绫!
顾钦询双目喷火,抄起旁边的扫帚就往贼人身上招呼,“哪里来的小贼,赶快束手就擒。”
这道愤怒的声音于江汀兰而言无疑是天籁之音,江汀兰松了口气,可握着铁棒的手却是一刻也敢放松。
顾钦询只是个文弱书生,虽然干些农活比寻常书生多了丝强壮,但身手定然不如眼前这个贼人,必要时,还得需要她出手。
如果来人是顾钦泽就好了……
江汀兰惋惜地想。
贼人没有想到正欲行好事时,被人打断了,他腹中的浴火化作怒火,他侧身躲过了扫帚,又一个健步上前扼住顾钦询的喉咙,阴沉地说道:“你既然已经看到我了,就必须死,在天上好好看着我是怎么宠幸那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