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愈发用力,不出片刻,便让顾钦询的脸色从涨红到了黑紫。
顾钦询只觉得肺中的空气愈发稀少,他挥舞着四肢想要挣脱这致命的禁锢,可是却无济于事。
顾钦询绝望了,在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听到了贼人猖狂的声音,“你放心做鬼去吧,这女人我替你好好疼爱。”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后脑勺便是遭到一击,贼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敲里吗!”江汀兰扛着铁棍,狠狠地踹了贼人那个部位一脚,“劳资这就阉了你,省着祸害其他妹子。”
说完,她放下铁棍,来到顾钦询身边,手指放在顾钦询鼻子下,发现还有呼吸,只是愈渐微弱。
江汀兰眉头皱了皱眉,犹豫了一瞬,便从空间摘了半片莲叶,掰开顾钦询的嘴,将半片莲叶放了进去。
半片莲叶化成一团微光,自动顺着食道而下。
别看她动作挺利索的,其实她在空间里纠结了很久。
当她坐在安魂莲上,望着六片莲叶时,她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纠结良久后,她才咬牙摘了半片莲叶,即便是半片,也让她心疼不已。
她才来这个万恶的古代不足一月,便已经用去了一片半,照这样下去,剩下的五片半都支持不到过年。
可是罔顾人命的事她作为一个现代人实在做不出来啊。
江汀兰看着顾钦询愈渐红润的脸,悲催地觉得,做好人难,做坏人更难。
再次探了探顾钦询的鼻息,发现他的呼吸已经正常,江汀兰抹了把汗,道了句万幸。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贼人细微的呻|吟声。
江汀兰大惊,想也不想地拿起铁棍又把他敲晕了。
如果不是怕人怀疑,她铁定会那绳子绑住他,而不是一遍一遍地将他敲晕。
看着棍子上的血迹,江汀兰心里有些犯怵,这么个敲法,会不会将人给敲死?
就算是贼人罪有应得,可是杀人于她,太过残酷与陌生。
就在江汀兰聚精会神的关注贼人的一举一动时,院外传来杨氏的声音,“询哥儿,远哥儿!”
江汀兰放下心来,急忙闪身进了西屋,将铁棍轻轻放在铁堆上,这才躺回了炕上。
杨氏去县城卖了一天的菜才回到了家,连杯水来没来得及喝,便移步来到了这里,她要问一下顾钦询兄弟二人晚饭想吃什么,她好去做,只是她唤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出来,杨氏满目疑惑的进了屋,看到屋中的狼藉,以及倒在地上的两人时,吓得跌坐在地上。
“我的娘啊!”杨氏拍了拍胸|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的来到顾钦询身旁,见顾钦询呼吸匀称,面色红润,当即便放下心来。
“询哥儿询哥儿,醒醒,醒醒。”杨氏又是晃又是拍,可顾钦询双眼依然紧闭。
这下子,可把她吓得没了主意,她将目光又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那人五官面生得很,脑袋却留着血,一只手还放在顾钦询的脖子上,怎么看都像是在掐顾钦询。
他的动作在结合着狼藉不堪的屋中,显得十分恐怖。
杨氏打了个激灵,猛然意识到这人闹不好是个贼子,随即,她的理智也回归了,她站起身往外跑,从顾钦泽打铁的棚子中拿来一捆粗绳,紧接着回到外屋中将贼人死死地绑住,而后,又拿出抹布塞在他的嘴中。
做完这一切后,杨氏便撒腿往外跑,边跑边喊:来贼了!来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