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烦。
算了,别想了,顺其自然吧。
正当江汀兰打算回到你安魂莲上时,杨氏破门而入,二话不说,就将她扒了个精光,一言不合就看她的果体。
江汀兰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用着非人般的忍耐力,没有一巴掌呼在杨氏得脸上。
只能默默地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即便你是女人,也不能这般侵犯我的隐私,我很难堪的好不好。
江汀兰的怒火达到了极点,却又听杨氏如此腹诽她,气不打一处来,想要逃跑的意念越来越深。
本以为杨氏说话后回离开,可哪知道杨氏坐在炕边久久不动。
正当江汀兰纳闷时,一滴水滴到了她的脸颊上。
杨氏哭了。
江汀兰还来不及震惊,便听杨氏低声抽噎道:“远哥儿患着重病,需要药来吊着最后一口气,一日离开药,寿命便是短一日。”
江汀兰翻了翻白眼,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又不是我弄的,关我屁事。
“泽哥儿为了这个家,为了两个弟弟,毁了容不说,还……”
还怎么着?
杨氏停顿的缺口着实引起了江汀兰的好奇,可奈何,杨氏话锋却是一转,“这十里八乡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远哥儿瞒着他,将一个月的药掰成两个月用,想用省下来的药钱给他买了个媳妇,哪成想,那吉祥牙行的虞婆子是个黑心肝的,这老货不仅卖给我们活死人,事后还不承认,还让询哥儿吃了一顿官板,远哥儿为了救你,拿出珍藏的画卖去换钱给你治病,可到最后竟然被恶人给夺了去,要知道那些画可是远哥儿用来参加千清宴的,为了这个宴,远哥儿足足准备了两年,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江汀兰沉默了,她不是石头心肠,杨氏这番话,还是让她有些触动。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种感觉真的挺让人无奈的……
“自打你来了以后,顾家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即使李郎中说你醒过来的成算不大,即使有些长舌妇骂你是灾星是煞星,我顾家也没有打算扔了你,给你用金贵的药不说,泽哥儿还特意花钱买个门给你按上,就怕别人唐突了你。”
杨氏碎碎念地说了一会儿,知道外面响起顾柔惠的声音,她才用汗巾子抹去脸上的泪痕,起身离开。
江汀兰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屋顶的一双瞳眸内涣散迷茫。
她心里有些复杂,既想潇洒的离开,又想留下来还情。
好烦啊……
江汀兰抓了抓头发,苦恼不已……
跑还是不跑呢?
怎么办,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
顾钦询从衙门回到家,已经戌时末刻了。
见到杨氏,顾钦询喝了一碗水,再次见到杨氏时,才想起之前竟顾着担心香绫了,还没跟杨氏说些感激的话呢。
于是他放下瓷碗,对杨氏感激道::“谢谢婶子出手相救,幸亏婶子及时将贼人打晕,不然侄子这会早就去了鬼门关。”
杨氏一愣,“不是你打晕的吗?”
她的声音被顾钦远突然而来咳嗽声淹没,顾钦询与柔惠立刻担忧地看向顾钦远,皆没有听清杨氏的声音,只有离她近的顾钦泽听到了。
而静坐一旁的顾钦泽眸色却是一闪,随即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