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兰嗷地一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边尖叫着一边蹦跳着甩动胳膊。
她凄惨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响彻,吓得众人一惊,顾柔惠与顾钦泽刚想起身奔向厨房探一探情况,江汀兰便一脸惊恐地破门而出。
“怎么了?怎么了?”顾柔惠拉住她,焦急地问道。
“蜘蛛……蜘蛛!你快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蜘蛛?”江汀兰带着哭腔慌乱的说道。
顾柔惠立刻紧张了起来,视线仔细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蜘蛛的影子,“你别怕了,蜘蛛不见了。”
听到顾柔惠的回答,江汀兰总算恢复了冷静,但精致地容颜上还染着几分恐惧。
顾钦询见她这副模样,嘴角抽了抽,“不过是一只蜘蛛,就把你吓成这样,若是一条蛇,你还不得吓死?”
“二哥,姑娘家怕蜘蛛很正常的。”顾柔惠轻声反驳,“哪像你们大男人,什么都不怕。”
顾钦询笑了笑,“惠惠这话说的太绝对了,二哥就遇到过一位不怕蛇的姑娘。”
若不是她,他怕是早就被毒蛇咬死。
想起那个缱绻淡雅,如兰似桂的女子,顾钦询心尖微微一悸,声音不自觉的蒙上一层温柔。
“哦?是谁?”顾钦远从房中出来,听到这句话时,好奇的问道。
顾钦询眸色划过一丝别样的情愫,似是陷入回忆般,半晌他才回道:“一个同窗的妹妹。”
顾钦远轻轻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江汀兰一直被蜘蛛带来的恐惧笼罩着,根本无心关注其他,找来水盆,一个劲地洗手,想要洗去手上那种被蜘蛛爬过的恶心触感。
杨氏见她都倒掉了三盆水了还不消停,气的七窍生烟,她也不与顾钦泽继续聊了,直径来到江汀兰身边,拧着江汀兰的耳朵,骂道:“敢情不是你挑水,你就可劲儿造是吧?”
江汀兰一双素手正在水里不停歇得搓着,听到杨氏凶巴巴的声音,冷不丁地吓了一跳,还不等她反应,耳朵便传来一阵痛意,疼得她呲牙咧嘴,“疼疼疼……顾婶,我错了,我错了。”
“明天去挑水知道不?”
“好好好。”江汀兰忙不迭的点头。
江汀兰一连说了三声好,可杨氏依然不撒手。
顾柔惠看不下去了,扯着杨氏的衣服,打起圆场,“娘,天色已深,哥哥们要休息了,咱们还是回家吧。”
杨氏一听,这才冷哼着松了手。
一听杨氏母女要走,江汀兰也顾不上疼痛不已的耳朵了,急忙上前拦住欲走地二人,道:“等等,我还有事要说。”
她顿了顿声,又道:“我想知道巧玲有没有和洪财主成亲?”
“两日前就成亲了。”顾柔惠抿了下唇道。
满县城的绿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红毯从洪府一直铺到了吉祥牙行的大门前,大红灯笼开路,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所经之处更是花瓣飘舞,芳香四溢。
锣鼓喧天,喜气洋洋,好不热闹。
洪全胜为了表示对新娘的满意和珍视,足足摆上了两天两夜的流水宴。
真是财大气粗。
顾柔惠面色闪过一丝嘲讽,只不过是一个继室,搞得如此隆重气派,也不怕原配夫人从地下钻出来找他算账。
江汀兰沉吟了片刻,洪全胜将婚礼一再提前,可见这老头想上巧玲的欲|望强到了极点。
幻想一下着急忙慌娶回家的美娇娘一脸娇羞地将裤子都脱了的老头推出红罗帐的场景,一定很搞笑。
江汀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若是茶茶听见了她此时的笑声,一定猜到了她这个老司机此时的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