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还是秋高气爽,回来时已是寒风呼啸,经过约摸三十天左右的长途跋涉,姜亮终于带着众兄弟回到了九里庄,出去时仅带着卞祥、山士奇和杨林以及一干随从,回来时虽说少了山士奇,却多了阮小二、裴宣两位兄弟,以及阮小二的家人和饮马川的两百左右的精壮,还带着两车珠宝首饰、古董书画。
待回到庄子里面,姜亮叫来杜壆、朱武、石秀三位兄弟,将阮小二、裴宣介绍给了三位兄弟,然后要庄里管事安排了酒席,替几位兄弟接风洗尘,然后要石秀给阮小二安排好住处,安顿好家人,至于剩下的两百左右的精壮,则交给了杜壆,加入到了护庄庄丁的队伍中。
很快,日渐西山,太阳的余辉照耀在这九里庄上,屋外寒风阵阵,屋内却热气腾腾,姜亮、卞祥、杜壆、朱武、石秀、阮小二、裴宣、杨林八位兄弟围坐在桌旁,正兴致高涨,推杯换盏,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哄堂大笑。
酒过三巡,等到众人有了些许醉意,姜亮便将此行的经过说与众人听,当听到山士奇、阮小五等几位兄弟为了九里庄大业,甘愿上梁山的时候,皆是露出了钦佩的神色,当说到那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将吴前一家人逼得家破人亡的知县和县尉时,各个皆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当听到那秀才吴前手刃仇人时,便一个个高声叫好,还高呼当饮一碗酒。
看着身边的众位兄弟,姜亮心中感概万千,这群重情重义的汉子,只要是认定了自己,那前面便真就是刀山火海也会拼了命的陪着自己去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既如此,那自己必然也要拼了命的带着他们到这即将到来的乱世,活下去。抛下脑中思绪,姜亮看着正相互敬酒的几位兄弟,也加入了进去。
次日,姜亮用完早膳,便将庄里的众兄弟召集到了府上的大厅,等到众兄弟都来齐,姜亮便对着阮小二说道:“二哥,裴宣兄弟,昨日可还住的习惯,婶婶、嫂嫂和侄儿三人住的可好?”
阮小二对着姜亮抱拳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俺先要感谢姜亮哥哥,说出来不怕众兄弟笑话,俺这辈子也未曾想到,能住到如此宽敞,舒适的房子,俺兴奋的一宿未睡。俺那浑家也是,本还对来此多有抱怨,可是见了哥哥安排的住处,便立马喜笑颜开,再无一句怨言,晚上也是啰嗦了一宿。”
阮小二摸摸了头,继续说道:“至于俺那老娘,更是不得了,直说能有如此好的住处,那便是死也瞑目了,她百年以后可以去跟俺父亲有个交待了,说俺们三兄弟出息了,出人头地了,俺那老娘还说,能认得哥哥,是俺们三兄弟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老人家还要去求菩萨保佑哥哥长命百岁咧。”
“俺也要感谢姜亮哥哥,俺从未睡得如此安稳。”阮小二说完,裴宣也接着说了一句。
听到他们的话,姜亮哈哈一笑,然后说道:“既然两位兄弟满意,那在下便放心了,还有二哥家的嫂嫂,在下也要去赔个不是,让二哥带着嫂嫂和侄儿背井离乡,风餐露宿,长途跋涉,是在下的不是。能让嫂嫂满意,在下便放心了。至于婶婶,既然是二哥三兄弟的老娘,那便也是我们兄弟的亲娘,只要老娘满意,那便是在下最最开心的。”
姜亮顿了顿,然后又开口说道:“二哥和裴宣两位兄弟不远千里加入我九里庄,那便趁着今日,众位兄弟都在,将两位兄弟的职事先定下来,二哥便负责组建我九里庄的船队。而我九里庄近来闲散来客越来越多,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也日益增多,而裴宣兄弟曾任六案孔目,为人刚正不阿,铁面无私,那便将九里庄治安交给兄弟了,待到年后,二哥便着手组建船队,裴宣兄弟则成立治安所。”
“谨遵哥哥号令!”阮小二、裴宣二人抱拳应下。
看着二人应下,姜亮也是开口说道:“还有几日便是元旦了,诸位兄弟,便一起过除夕。石秀兄弟,这几日便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将咱九里庄装扮起来,还有咱九里庄的那些孤儿寡母,残障人士,该送的吃食,钱财也要一并送去,然后九里庄的商队护卫,护庄庄丁的工钱也要分发下去,春节了,那便一人发五贯红包吧。”
“哥哥放心,小弟听从哥哥的吩咐,马上将此事安排下去。”石秀回答道。
余下这几日,在姜亮的带领下,九里庄全庄便开始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全庄上下张灯结彩,喜气盎然,一派佳节将至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