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答道:“这大名鼎鼎的梁山,某肯定听过,据说高举替天行道的大旗,更是不久前,大败朝廷的八千大军,那梁山寨主屠龙手孙安,据说便是一等一的高手。某曾听闻以后,也曾想过去梁山找其交手,却也怕影响甚大,故才搁置。不知兄弟突然提起梁山何意?”
姜亮答道:“其实兄长不知,那孙安未上梁山以前,便是吾九里庄之人,上梁山坐下这寨主之位,亦是吾九里庄帮他夺下,便是现如今的梁山,亦是有吾不少九里庄兄弟,而此次朝廷大军大败,便是有一半原因是吾通风报信。”
卢俊义听完姜亮的话语,顿时大惊失色,犹如被雷劈一般,半天不曾说话,待过了片刻以后,才终于回过神来,喃喃的说道:“兄弟此话,确实是太过惊人,犹如晴天霹雳般,吓得某好久不曾反应,兄弟可知,若是一不小心,此事暴露出去,兄弟全家可都得掉脑袋。兄弟年纪轻轻,便以成为郓城县知县,前途无量,不知怎会自断前程,做起这掉脑袋的买卖?”
姜亮听闻卢俊义如此关切的话语,心中也是一暖,对着卢俊义道:“兄长久居于大名府,可知这大名府知府梁中书,此人无甚才干,仅是善于捞钱,且为当朝太师蔡京的女婿,便能稳坐这北方重城大名府知府的位置,由此可知,这宋朝的官场便有多黑暗了,有多少有才有得的官员因无靠山,不得不蹉跎一生,得不到升迁,而那些无才无德的官员,却因背后的靠山,稳坐这重要位置,兄弟乃商贾之家出身,无甚靠山,若是靠着自己,不知蹉跎到何日,所以兄弟此举也是别无选择。”
姜亮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兄长可曾听说于生存于白山黑水之间的女真部落?”
卢俊义答道:“某久居于大名府,自是知道这梁中书,逢年过节,某都会前去送礼,却是如兄弟所言,除了捞钱,便一无所事,无半点才干,亦是知道这官场的黑暗,但是某确实是替兄弟惋惜,兄弟这大好前程,竟如此轻易便放弃了。至于兄弟说的生存于白山黑水之间的女真部落,某从未听过。”
姜亮道:“兄长久居大名府,消息甚是通畅,暂且未曾听过,可兄弟曾于辽地经商,吾不曾见过,亦是与其进行过交易,女真生活于白山黑水之间,环境及其恶劣,导致那女真部族皆是天生的战士,亦是天生好战,崇拜强者,且原黑水靺鞨后裔的完颜部出了一个杰出的领袖名叫完颜阿骨打,吾曾与其打过交道,就吾看来,这完颜阿骨打便是天生的雄主,绝不可能久居人下,那时便已统一女真各部,正式起兵反辽了,去岁据吾姜家商队传来消息,那完颜阿骨打早已于会宁府称帝建国,国号金,此时已攻占了大辽东京,正准备攻击大辽上京。那大辽已然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国土,吾相信,要不得多久,那大辽便会被金国灭国。”
姜亮说的口渴,便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吾大宋重文轻武,军备松弛,连那大辽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是那能灭掉大辽的金国,况且就吾了解,吾宋朝从皇帝至各位宰相相公,从未将金国放于心上,更有甚者,从未听说过金国。只将那目光放在大辽和西夏两国,若是待得金国灭掉大辽,来进攻我大宋,我大宋拿什么来抵挡金国,若是抵挡不住金国,那我们这些大宋百姓该当如何,这金国可是出身于白山黑水之间,性情残暴,那时候多是我大宋百姓遭殃,而我这么做,更多是为了待得金国来临之际,吾能保护好身边的亲人与朋友,若是有能力,那便保护好大宋的百姓,仅此而已!”
卢俊义听闻姜亮的话语,亦是被惊得半响说不了话,沉默许久以后,才缓慢说的:“兄弟此话确实是骇人听闻,若不是知晓兄弟为人,晓得兄弟不会无的放矢,某家一定会将兄弟当作无知狂徒打将出去,可是从兄弟嘴中说出,竟然让某家多出几分信服,只是此事实在是太过于骇人,某家一时间之间也不知该如何事好。”
姜亮看看了卢俊义的神色,依旧是有些震惊,语气依旧是半信半疑,姜亮也知晓,此事确实是让常人难以接受,继续说道:“兄长第一时间未将吾拿了去报官,吾已是感激不尽了,此事对于兄长而言,确实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接受,毕竟兄长也未曾去过辽地,未曾见过那女真一族,不知大辽如今现状,可这大名府中去过大辽的商人众多,而从大辽而来的商人亦是不少,只要兄长寻得知晓大辽北地实情的商人来问的一二,便可知晓吾说的是真是假。”
卢俊义毕正在不知如何辨别姜亮说的是真是假,听闻姜亮的话语,立马眼前一亮,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毕竟卢俊义世代久居大名府,在这大名府还是有些影响力,也认识许多往返于辽地的商人,若是卢俊义请来询问一番,那些商人也会给卢俊义些许面子。
卢俊义也不耽搁,立马唤来燕青,要燕青去请十余个往返于辽宋两地的商人来府上做客,说是有些许事情需要商议询问,燕青听完卢俊义的话语,见卢俊义如此急切,也是急急忙的出门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