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姜亮与卢俊义正在喝着茶水,燕青便与一位身着布衣的青年走了进来,只见那青年长得甚是俊秀,虽是一股书生之气,但见走路姿态身形却甚是矫健,与燕青一并走了进来,站定之后对着姜亮与卢俊义说道说道:“贵客上门,有失远迎,还望卢员外与贵客恕罪,不知这位贵客贵姓?”
姜亮答道:“好叫许先生知晓,在下姓姜名亮,乃是登州九里庄人士!此次前来特来拜访先生!”
许贯忠听完姜亮的姓名也未感惊讶,只是淡淡的说道:“想不到贯忠这等闲云野鹤之士,竟然能劳烦大名鼎鼎的登州九里庄姜庄主前来拜访,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贯忠真是受宠若惊!”
姜亮也是直接说道:“许先生太过自谦了,此次冒昧前来拜访,还请先生原谅吾便是!”
许贯忠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对着姜亮说道:“姜庄主莫要太过客气,姜庄主既是燕小乙带过来的,那便对于贯忠来说却也算是半个相识,便没有冒昧不冒昧,此次姜庄主前来,贯忠虽是在意料之外,但姜庄主的目的贯忠却也能猜的七七八八。姜庄主有话便直说吧!”
听闻许贯忠的话语,姜亮也是不在意,只是对着许贯忠说道:“既然许先生如此快人快语,那吾也就直接与先生说道,吾知晓先生兵法、武艺、谋略样样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晓,端的是文武全才,此次前来便是厚颜邀请先生加入我九里庄!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姜亮说完,许贯忠只是淡然一笑,然后说道:“姜庄主谬赞了,贯忠虽是读过几本兵书,也习过几天武艺,却也只是好读书,不求甚解,但却当不得文武全才这样的称赞。再说贯忠不曾经商,对经商一无所知,恐怕是要姜庄主失望了。”
待到许贯忠说完,姜亮也是不急,对着许贯忠说道:“先生误会了,此次前来邀请先生并不是想让先生加入我九里庄经商,敢问先生,可知道梁山否?”
“大名鼎鼎的水泊梁山,贯忠岂能不知,听闻最近更是打败了朝廷八千大军,但不知这与姜庄主有何关系?”许贯忠问道。
姜亮答道:“好叫先生知晓,吾还有一个身份,便是那梁山脚下济州府郓城县知县,此次便是私自外出,前来邀请先生加入!”
许贯忠脸上神色稍微有了些许变化,但依旧淡淡的说道:“见过知县相公,实话与姜知县所说,贯忠也曾参加过武举,高中状元,却对这朝堂与官家甚是失望,不然也不会久居于此,对于这朝堂衮衮诸公且无任何好感,还望知县相公原谅贯忠不能答应。”
闻言姜亮也是一愣,然后便低头思索了一下,顺道看了看卢俊义与燕青,对着许贯忠说道:“吾不曾想许先生对于这朝堂衮衮诸公竟如此失望,是吾孟浪的,吾便先与先生赔个不是,既如此,吾也不再隐瞒了,吾还有话与先生说,只是兹事体大,不得不小心行事,还望先生屏退周边下人!”
这时许贯忠听闻此言,便是一愣,然后便吩咐府上下人小厮远离,然后对着姜亮说道:“知县相公的吩咐,贯忠已然做到,不知有何要事要与贯忠说。”
姜亮深吸一口气,缓慢说道:“先前吾不是问过先生可否知道梁山,那若是吾告诉先生,那梁山大寨主屠龙手孙安是我九里庄的兄弟,梁山十几个头领大部分皆是我九里庄的兄弟,那梁山有如今如此之大的声势,全靠我九里庄大力支持,不知先生觉得此事是不是干系甚大,不得不万分小心行事!”
姜亮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挺挺的击中了许贯忠,许贯忠愣在原地,也未曾开口说道,直到半响以后,才喃喃开口道:“不知知县相公告诉贯忠此事是何用意,难道想让贯忠放弃清白之身加入梁山否,知县相公可知,若是此事败露,那便是全家性命皆无法保住?贯忠只当未曾听到知县相公的话语,还望相公速速请回,莫要为难贯忠便是!”
说罢,许贯忠便瞪了一眼燕青,就要请姜亮离开,姜亮也不恼怒,依旧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许贯忠说道:“先生暂且不急,先生大才,若是先生不愿,吾断然不会强求,小乙与先生乃是至交好久,吾更不会去加害先生,吾只是将此事告知先生,不愿隐瞒先生,还请先生让吾将话说完,先生在决定是否要让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