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亮在心里快速的盘算,从郓城县快马加鞭赶来大名府约摸用了快十日,在大名府待了几日,若是此时去大名府赶去汴梁,就算日夜兼程,也需得六七日,然后还得从汴梁赶回郓城县,这也得六七日,这还不能在汴梁耽搁,这都快有一月有余了,若是稍微耽搁一两日,或是遇到什么意外,不能日夜兼程得赶路,那时间便会更长,那肯定会超过一月之期。
想到此处姜亮顿时一阵懊恼,心中暗自埋怨自己,从郓城县到这大名府花费了太多时间,若是只用得六七日,那便还有时间去汴梁一趟,可是此次若是再去汴梁,这便大大延长了自己在郓城县不露面得时间,恐会出现意外。但是此时已然在大名府,且将许贯忠收入囊中了,若是不去汴梁走一遭,姜亮却又心有不甘,毕竟自己是郓城县的知县,出来一次,属实不容易。
姜亮心中很是纠结,于是便将心中所想说与几位兄弟,许贯忠听完以后便说道:“若是哥哥想去汴梁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哥哥只需明日尽早启程,其余事情交予贯忠便是。”
姜亮闻言,立马开口问道:“不知贯忠有何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许贯忠答道:“哥哥放心,哥哥明日启程去汴梁,而贯忠也明日启程去郓城县,哥哥能私自且放心离开郓城县,想必郓城县有哥哥心腹,只要哥哥给与贯忠一封亲笔书信,然后给贯忠调派两个哥哥与那心腹相熟的亲随,只要那心腹能相信贯忠,那贯忠便先在郓城县稳住局面,只等哥哥回来。若是无事,当然最好,若是有事,贯忠也能处理一二。不知贯忠如此安排,哥哥觉得可好。”
听完许贯忠的办法,姜亮眼前一亮,若是许贯忠能前去郓城县,那便是最好的,凭许贯忠的才智,能处理郓城县各种政务,若是真有意外,凭借郓城县中许贯忠与卞祥这一文一武也能稳定局面。只要许贯忠能等到姜亮回去,那便再无任何隐患了。
想到这里,姜亮直接开口说道:“贯忠此法甚好,那便按照贯忠的想法来做,可是贯忠若是明日启程去郓城县,那贯忠举家迁入九里庄之事该如何处理,若是举家搬迁之事出现意外,吾又岂能让贯忠做这不孝之人?”
许贯忠答道:“哥哥且放心,贯忠家中除了老母亲与那几名小厮,也无甚其余亲人,况且有卢员外与小乙在此,贯忠便将此事托付与小乙,小乙与家母甚是熟络,且小乙心细,思虑周全,断不会让家母出现意外。”
燕青立马开口说道:“好叫哥哥知晓,小乙与贯忠相交多年,贯忠的老母亲便如同燕青的老母亲一般,相熟的不得了,贯忠既将家中老母亲付托与小乙,小乙必将尽心尽责,将贯忠母亲安全的送至九里庄,哥哥不必担心出现甚意外,更何况有凭借哥哥在江湖绿林的名声与哥哥派遣的九里庄兄弟与商队护卫,更无甚不长眼的敢来打秋风。”
卢俊义也是开口劝到:“兄弟不必担心,若是兄弟实在担心不过,那此次某便亲自走一遭,护送他们前去九里庄,某就不相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若是真的有胆大包天之辈,某手中长枪也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既然兄长都如此说道,那吾便放心了,不知贯忠家中书房在何处,吾立马写一封书信然后交予贯忠。”姜亮立马说道。
许贯忠带着众人来到书房,便直接给姜亮研墨,姜亮也不磨叽,当着众人的面便开始写信,半炷香过后,姜亮便已经写完,待得纸上墨迹晾干,便将信交予许贯忠,许贯忠接过书信,也不曾看,便装入信封,收入怀中。
姜亮见许贯忠将书信收好,便开口说道:“贯忠此去,可直接去郓城县县衙找郓城县县尉卞祥,这卞祥是我九里庄老人,绝对信任的心腹之人,从吾接手九里庄便已跟随吾了,贯忠若有事,可与卞祥商量,卞祥对于九里庄之事全然皆知。贯忠明日出发便带着吾两名亲随,有这两人与吾得的书信,卞祥便绝对会相信贯忠。只是辛苦贯忠了,待回到郓城县吾必要好好感谢贯忠,在与贯忠把酒言欢。”
许贯忠闻言淡然说道:“哥哥不必如此,我们兄弟来日方长,多的是把酒言欢之时,且贯忠既已投效哥哥,哥哥既有需要,那便风里雨里,贯忠也会走一遭,哥哥不必说辛苦不辛苦。”
姜亮不由得一阵感动,然后说道:“今次前来大名府,吾本只是想来见见贯忠,碰碰运气,看能否邀请贯忠,却不曾想到大名府之后,天幸能识得兄长与小乙,兄长授艺之恩,愚弟尚且无以为报,更何况兄长能替吾保守秘密,相信吾的毫无根据的话语,最后更是冒着天大的干系,留在大名府替我九里庄购买战马、粮食、生铁等物资,这份情谊,吾此生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