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罗夏问道。

特里克拍了拍衣袖，示意罗夏稍等，然后双手交握，微微低头，直到手中的白光全部散去。

罗夏认出这是皎月信徒用于祈祷的手势，于是没有追问。

又过了几秒，特里克才开口道：“说的都是真话。”

“或者说，在他的认知里，这些都是真的。”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他先是对着莱夫主教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说到：

“我刚刚使用了教会的神术，借助皎月女神的力量探查了这个人的精神世界。”

“那里只有一个意识体，说的话与你刚才的审问结果是一样的。”

罗夏摇了摇头：“那就不对劲了，有记忆被修改的情况吗？”

见特里克否认，罗夏笑道：

“总不能这家伙真的是来做生意的吧？”

这家伙刚才言之凿凿，又是不信神，又是说什么不同的死亡观，结果现在发现他就是个普通的商人？

罗夏轻咳一声，出声说到：“我之前进入了他的精神空间，在其中也碰到了你说的那个意识体。”

“但是这个意识体的言行具有明显的漏洞，就像我们刚刚看到的。”

他指了指有看起来有些呆滞的阿克萨人道：“刚才我们都见过他了，这家伙直接与那个杀手接触，提供物资，甚至讨论了后续要执行的任务。”

“现在竟然坚定地认为自己就是个普通的商人？”

“在他的精神空间里，我用了些手段，发现那个意识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个人意识躲在更深处。”

“不过现在我怀疑，那个真正的自我意识已经不在了。”

见众人都在思考，罗夏继续说道：“我见识比较少，你们之前有碰到过类似的情况吗？”

一旁的伊西丝突然举起手来：“我我我！我好像见过一次。”

她本来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休息，听到这个突然来了精神，蹦起来说道：

“有一次出任务，我们抓住了一个能力者，具体是什么能力我想不起来了，反正特别难抓。”

“结果抓到之后，这家伙就像失忆了一样，硬说自己是普通人，然后其他的反应也是跟这个阿克萨人差不多，看着像个傻子。”

“我记得可清楚了，因为他们都说是我下手太重了，把人给打傻了。哼！”

看着伊西丝气鼓鼓地样子，罗夏不由好笑，不过这倒是佐证了他的猜想。

“我有个想法。”

这时，在远处坐着休息的罗格牧首突然说话了。

他已经擦去了眼角的血迹，但是双眼仍然闭着，配上那一头长发和身上的牧师服，反倒显得整个人更加神秘。

“根据你们刚才提供的消息，这些人可能都属于同一个隐秘组织，那么对方很可能对自己的成员设置了一些防护措施。”

“可能是为了防止成员背叛，也可能单纯为了防止泄密。”

“看这个阿克萨人的样子，似乎是被一个非常粗糙的意识取代了自身原本的意识。”

“你们回去可以进行一些测试，看看这个伪造出来的意识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名为虚拟人格的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