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做生意的人是只谈钱的。

……

“官家！昨天开始总共有十余人去找林图了！”石得一向赵顼说道。

“第一批人应该能被林图唬住，两位丞相有什么建议，能够让这批人自乱阵脚吗？”赵顼向富、王二人问道。

看着两位丞相还在思考，石得一继续说道：“今晚他们准备宴请所有这些找上门的人。”

“都是什么人？”富弼问道。

“王诜兄弟辈分的有七人，他们王家参与经营的商户也有十余人。”石得一解释道。

“王家有动静吗？”王安石追问。

“没有，与往常一样！”

“那就静观其变？”赵顼见富王二人并未有办法，于是试探性向三人询问。

“官家！老奴有话禀告，请官家先行恕老奴狂妄之罪。”石得一突然严肃地向赵顼请示。

又来这招，赵顼冷冷回复：“你说吧！”

“老奴担心皇城司又会慢人一步！因此想快刀斩乱麻，先敌一步行动。”看来石得一是憋屈坏了。

“理由？”说到慢字，想到自己刚才的静观其变，赵顼有点尴尬。

“益丰年的进货像是出了问题，与之前的次数出现不同，比如粮店，都在东城码头卸货，刚开始每日都有数船货物，最近几天明显减少。”

“还有布匹，现在都不运至店铺，直接在码头整船卖掉了。”

“没有其它的异常情况，越是正常，老奴心中越是不安。”

富弼听完立刻赞同石得一的想法：“陛下，老臣认为石司使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王安石也立刻表示赞同。

赵顼有点火大：“你们之前不是说这是一个正常商户，不能贸然抓捕，以免影响朝廷声誉吗？”

“今时不同往日，陛下之前的论断，加上王诜事后益丰年的异样，老臣觉得可以动手了。”富弼替石得一辩解。

“现在还是没有证据，怎么动手？”赵顼平复心情问道。

“那么多勋贵都有借款给他们，随便找几个吓唬一下，让他们状告益丰年不还款，然后朝廷直接查封。”石得一小心地说出方案。

你们皇城司也太大胆了吧，竟然伪造证据来控告。

赵顼看着富、王二人惊诧的表情，心中升起要保护好石得一这忠诚眼线的想法。

“陛下！老臣赞同石司使的建议！”

“微臣也赞同。”

不是，你们文官不是一直说皇城司权限过大，经常屈打成招，私自判决，危害极大，现在为何竟异口同声表示支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