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点了点头,神色是抑制不住地欣喜。
“游神医问了你什么问题?”
“问题是什么啊?”
“问题是关于什么的啊?”
农妇却并不回答,只喊着“让一让,让一让。”低头侧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好在众人不少也都知道这问题不可说是游神医的规矩,倒也没人为难她。
“这问题是不是很容易啊?不然怎么她一进去就成功了呢。”有人说道
“是啊,那这顺序岂不是才是最重要的。”
“我这病可耽误不得。”
“我家那位也是急等着救命啊。”
拿着二号号码牌的中年男子,低着头紧紧将号码牌抱在怀里。
却见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大汉,背上背了把大刀,走了过来,“喂,识相点,给我!”
男子紧紧抱着号码牌不撒手,也不说话。
“我都看到了,你一来我就在边上,你捂什么捂?!”说罢,大汉便弯腰去夺号码牌,中年男子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手里的号码牌就被夺走了,人也被打伤了,手臂上身上都是血。
“2号。”药童在草庐木栅栏处喊号。
大汉喜滋滋地走了进去。
之后,这一幕在三号至五号号码牌拥有者里纷纷上演,甚至还有人刚抢了号码牌还没捂热,就又被抢了。
柳月芙看着手里的十九号号码牌,这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却瞥见还有一些人,异常淡定。
柳月芙眯了眯眼。这不对。
这时,草庐的木门打开,大汉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一出来就将手上的2号号码牌踩得粉碎。木制的号码牌瞬间便化作了齑粉四散开来。
之后,又形形色色进了上十人,却都失败了。
直到柳月芙前面的十五号,那是一个年轻男子,是一名瞧着芝兰玉树的贵公子。
他也成功了,脸上挂着庆幸的笑容。
...
“十九号。”药童喊道。
终于轮到了柳月芙。柳月芙拿着号码牌起身,药童领着柳月芙往草庐走去。
柳月芙推开门,草庐侧面挂着一副针灸挂图和一幅医者仁心四个大字的书法,另一侧堆积了许多医书书卷,几筐药材。
正面只一套桌椅,游神医穿着一身白色麻布斜襟复襦,端方坐于上方。在游神医的下方右侧还有一套桌椅,坐着一人。他依然穿着那身银白月袍,头发随意用白玉玉冠挽着,侧面犹如刀刻般精致。听到柳月芙开门的声音,他转过脸来,还是那张苍白倦颓的美人面,眉眼柔和,神态疏离清冷。这里到处都弥漫着药香,倒是闻不到他身上的了。
是他。
他和游神医是什么关系?
游神医开门见山地问了,“听好了,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我帮你看病?”
柳月芙略作思索,“此番小女是跋山涉水,慕名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而来。皆因我母亲身中奇毒,京城无人可解,过不了多时,母亲将命不久矣。久闻先生擅解毒,天下万毒无不折服于先生妙手,救母心切,故前来求医,还望先生垂怜小女一片孝心。”
柳月芙跪拜,行了大礼,伏地未起。
若细看,还能看到柳月芙额头上因紧张而隐隐渗出的汗珠,她的手指微微蜷着...身子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