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画淡淡一笑,道:“小的是个废物,大的也不堪一击!高兄弟,你看看,就这样的货色,也敢去争什么衡山派正宗,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见这柴画从始至终,都不曾把自己放在眼里,茅平野心中恨极,可是要再冲上来,却又鼓不起勇气。
柴画提着刀,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茅平野一时手脚酥软,忽然大叫一声,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高洛见他不过片刻工夫,便杀伤了两位正道中人,又惊又怒,刷地举起长剑,隔着桌面连刺三剑,去势凌厉,直指柴画胸前大穴。
柴画见招拆招,挥出三刀,却比高洛的剑来要快,破了高洛的剑招。
高洛仍攻,柴画继续出刀,刀来剑往,二人斗了二十余招,高洛身上已中了几刀,刀口不深,显见柴画已是手下留情了。只是如此拼斗下去,高洛身上,又有多少血可流?
如意见了他那般模样,心中感动,心想:“高师兄为了救我,这才陷入死地。他现在身上也不知中了多少刀,我怎能袖手旁观?”
她含着眼泪,就要拔剑上去帮忙,
柴画瞥见如意的动作,就笑吟吟说道:“小师傅,你若敢妄动,自已坏了规矩,可莫怪我无情了。”
高洛身上鲜血淋漓,却是面不改色,嘴里喊道:“如意师妹,你不要动。我这一套刺狗剑法,还没有施展开,待我使出绝招来,他决不是对手。”
说着,他“啊”地一声,臂上又挨了一刀。
却是柴画听了剑法名字,动了真怒。
如意叫了一声:“高师兄……”
两行清泪已沿着柔美的脸颊直淌下来。
就在这时,一人笑道:“哈哈,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狗淫贼却在此处。”
缠斗中的二人一齐住手,都往外望去,只见一个人,脸上虽尽是泥土,但也能看出是个少年郎,身上衣服上满是泥泞,脚下布靴,也看不出颜色来。不是旁人,正是薛丰。
他肩扛一柄宝剑,腰挂一只酒葫芦,神气活现地大步而来。身后一扛棍金猴、一竖尾赤狐,半空一只大雕振翅。
如意喜道:“薛丰师兄!”
刚起身,却见柴画伸手一点她穴道,扛起来就跑,那刀鞘也不要了。
薛丰气急,跳脚骂道:“娘的,你个死淫贼,真不是个东西!”
他这一路追来,实在是有些累了,本想歇歇,看样子是不成了,只好继续追赶。
高洛也不顾身上的伤,后面跟着。
柴画经过这一会儿休息,吃饱喝足,精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尽管扛着个人,但依旧跑的飞快。
薛丰追了一路,累得够呛,高洛虽歇过劲来,但一身的伤,也跑不快,等他追上薛丰时,柴画早就没了踪影。
两人稍歇,等薛丰喘过气来,怕如意遭了不测,不敢停留,急急赶路。
天色大亮时,二人赶到了衡山城,询问守门的兵丁,得知有一男子和一尼姑,进了城里还不到两刻钟。
二人赶忙进城来,东西分开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