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话里打着机锋,只能听到一个在催促,一个在抬价,却什么实质内容也听不出来,辛澽失去了兴趣,揭开了屋面的瓦片从屋顶纵身一跳,落入了屋内。
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两人一大跳,两人顾不得正在密谈,张大了嘴巴便要呼喊。辛澽一把捏住了老者的喉咙,拖着他几步走到阴鸷男子身边,一掌将后者击晕。然后取出了短刀,在一个茶盏上轻轻一划,茶盏无声地被切成了两半,切口光滑无比。
然后他把短刀在老者面前来回比划,老者顿时一阵战栗,一阵哧哧声和尿臊味传来,竟吓得尿裤子了。
辛澽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对老者说:“别大声,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老者惊恐地点点头。
辛澽提着老者,让他坐回去,尊老爱幼他贯彻的还是很彻底的。然后将短刀放在对方的肩上距离脖子一寸处,故意露出恶狠狠的目光,慢慢松开了手。
老者战战兢兢地低声问道:“不知尊驾是何方高人?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辛澽左手一翻,一面早已备好的巴掌大牌子出现在手上。牌子呈漆黑色,看不出什么材质,在正面两旁浮雕着两条流云状的龙形,在牌子顶部龙首相对呈抢珠状;下半部分两列金色小字:“指挥使骆思恭”。
“骆大人,这是?”贯浊傻眼了,没见过啊。
“锦衣卫密探,负责侦测朝中百官以及敌对国的情报,直接听令于陛下。”辛澽用冰冷无比的声音说道:“我已经盯着你好久了。”
贯浊立即一头冷汗,虽然锦衣卫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密探这两个字还是浅显易懂的,皇帝的密探盯了他好久,再想想自己所干的事情,这可不是简单的盗贼或者刺客那么好应对了,弄不好就是夷灭全族的劫难。他试探着问道:“不知骆大人前来有何差遣?贯某必竭尽所能。”
辛澽心里暗想,这家伙还抱着侥幸,他把短刀提起,在对方的脸上拍了拍,贯浊立刻像被抽去了全身筋骨一样瘫软在座椅上了。辛澽这才开始逼问,看到对方眼神闪烁时又是一番恐吓,不久便盘问完毕,然后将贯浊一掌打晕。
再走到那个阴鸷男的跟前,先在书房周围四处挥手,布置了一个屏蔽阵法,然后提起阴鸷男,一把将他摔到了地面上,对方抽搐了几下,还没有睁开眼,辛澽又提起茶壶,揭开盖子后也不管烫不烫,咕嘟嘟地全浇在了对方脸上。
阴鸷男这才惨叫着睁开了眼,立刻飞身扑来。辛澽一看还是个硬茬子,一脚踹了过去,对方身躯向后飞起,重重地砸在了书桌上,立刻瘫软着滑落在地。
辛澽几步赶上去,用短刀对准对方的腿就是一扎,立刻血流如注,阴鸷男立刻大声惨叫。辛澽又举起了刀,对方看他这么狠辣,立刻闭上了嘴,同时双手紧紧捂住伤口。
经过一番炮制和逼问,阴鸷男也如同倒豆子一般,有问必答。辛澽把他说的和贯浊交代的一对比,确认无误后,一把扭断了阴鸷男的脖子,将对方一团火烧成灰,然后将那个切断的杯子一把摔碎。
接着识海中一阵鼓荡,神识攻击“鸣沙”如同无形的利剑刺入贯浊的脑中,贯浊一阵痛苦的扭曲,醒了过来,眼神立即变得呆滞无比,成了白痴。又一掌打晕对方,准备离开时,突然想起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总不能白白做一次飞贼吧?
神识在书房里扫过,在书架后方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后,一片金灿灿白花花的炫目光彩立即晃花了他的眼,一挥手全部收进戒指中,将书架恢复原位后,从屋顶的破洞中跳出,并将瓦片一一盖好,这才飞起身形,在一条条屋脊上飞跃着,在城中转了个大圈,准备回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