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祛一听他说不求财,难道是来要命的?他心里就是一紧,说道:“我裕丰帮虽然平时向过往渔民船夫求点过路财,但是很少做害命的勾当,而且我看阁下面生的很,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阁下,还请明言。但凡我能做到的事情,绝不推脱。”
辛澽一看这家伙态度非常好啊,他都不好意思用刑了,于是提点了一句:“我就是今天白天到鸣凤山上采药的人,对了,采药是为了解毒。”
甘祛一听,原来是这个梁子。怪不得有一处人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原来是碰上了硬茬子,刚才他连半招都没使出来,这人灭掉他们六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赶紧向辛澽一拱手:“甘祛有眼无珠,冲撞了阁下,望阁下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回,以后但有差遣,绝无二话。”
辛澽看着这家伙一套接着一套,心想,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这甘祛本来是一个粗人,和由匡等人来往多了,这些绕弯子的本事也学的七七八八,真可谓是学习型人才。他继续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心里有一些疑惑,希望你能回答,最后能不能饶过你,就看你的答案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甘祛这下看到了活命的希望,立刻点头如捣蒜:“阁下尽管发问,甘祛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辛澽听着他随手拈来的成语,心想,真是人才啊,他点了点头:“第一个问题,今天埋伏的人是你派的吗?”
甘祛哪敢撒谎,他可没有曹元昭的骨气和章绩的血性,赶紧答道:“正是,还请阁下既往不咎。”
辛澽不置可否,继续问道:“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伏击我?”
甘祛赶紧回到道:“这都是依照上面的指令行事,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辛澽一听,这家伙把困难上交,放在他以前的环境里也是个混国企的好手,不由憋不住笑了出来:“不错不错,你很不错。”甘祛以为他生气了呢,心里正打鼓,辛澽又接着问道:“你说的上面,是哪位?”甘祛赶紧说道:“是朝中左光禄大夫由匡和骁骑将军章绩。有时候左光禄大夫会召见我一次,多数时候都是章绩飞鸽传书来联络。”
辛澽点点头,这甘祛还算诚实,虽然是在胁迫下。他又说道:“你说说今天埋伏的事情,把前后经过都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