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澽抬手将闾袆的储物袋摄了过来,神识透入后,发现了几枚下品灵石和聚气丹,还有几株一级灵草,再就是不少金银,想必是用来和甘祛交易的。他将这些东西连同那柄被击断的飞剑也收起来,然后将闾袆的尸体烧成灰。
不远处甘祛和一帮水寇早就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尤其是看到闾袆最后诡异地死去,都吓得两股战战,差点站不稳了。辛澽转过头一瞅他们,这些人纷纷吓得跪地求饶。看着这帮人,不下一百多个,辛澽也有点犯难了,一下子都杀掉,实在有点太血腥;饶了吧,这帮人也不是什么好鸟,那次和桑云舒坐船在大丰河上顺流而下,就遇到几个横征暴敛的家伙,而且还想劫持他们两个,如果不是那只巨鲶把几个水寇给吞了,他肯定会自己动手。既然他们一贯作恶,就让他们失去作恶的能力吧。
辛澽突然一个纵身,瞬间到了水寇们的当中,挥起了玄溪剑,东敲西打,将包括甘祛在内的一众水寇全部打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片刻间满地都是屈着胳膊弯着腿,不停地惨叫或呻吟的水寇。以后他们连自保都够呛了,更别说作恶了。
辛澽又将神识在湖心岛上覆盖了一遍,发现了一处隐蔽的仓库,他身形一晃,下一刻已经到了仓库中,除了很多储备的粮食之外,还有一些劣质的兵器,再就是一些紧紧锁住的箱子,上面布满了灰尘。辛澽神识透入其中一个箱子之后,发现里面赫然全是白花花、金灿灿的金银财宝,还有一些其他的名贵珠宝之类。虽然不稀罕,但是总不能白走一趟,他神识一动,将所有的粮食、金银珠宝全部摄入了戒指中,那些兵器一把火熔成了一个巨大的铁球。至于没有粮食后那些水寇会不会饿死,那就不是他关心的问题了。
鸣凤山北起奕梁山西端,沿北齐版图的西边缘横贯北齐疆域南北,在裕兴城以西约五百里处转折向东,一直延伸到大丰河入海口附近。风岭城位于鸣凤山北麓、裕兴城以东、南丰城以南各五百里,是一座规模堪比邺城,但人口稀少、颇为萧条的城池。
辛澽此时正站在城外,他用神识将全城覆盖了一下,却没有发现任何与闾家有关的迹象。难道闾袆骗了自己?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遍,这回发现有个地方用神识粗略地扫过时,有些模糊,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东西似的。又观察其它地点时,再没有什么异常。看来这个比较古怪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闾家所在。他选择了目的地附近一个无人的巷子,一个土遁,便突兀地出现在那里。
辛澽又用神识微微触动了一下那个古怪的地方,这回感到一阵微微的能量波动。他很快就明白了,是一个屏蔽阵法,而且等级达到了三级,可以屏蔽灵婴境以下修士的神识探察,怪不得他此前粗略扫过时,没有发现这个地方。他并没有贸然地攻击这个阵法,他不能肯定这里就是闾家,万一和别的修真家族起了冲突,纯属节外生枝,他不是好惹是非的人。不过他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看着里天亮还得一会,辛澽在原地恢复了一阵消耗的真元和神识,很快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鸡鸣,原本漆黑的夜空慢慢变成了暗灰色,进而慢慢地转明,周围的建筑由黑乎乎的轮廓逐渐显露出了本来面目。辛澽看到天色已亮,从巷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闾袆那柄断剑,从那处阵法外缘走过,手里一松,“噗嗤”一声微响,断剑落在青石地面上,立即深深地刺入了地面,直至护手处。辛澽一看,“啊呀”地叫了一声,连忙弯下腰去,想把剑给拔出来,无论他怎么使劲,断剑都纹丝不动。他一头大汗,手里拿着一块材料,叮叮当当地砸起了地面。
很快那个屏蔽阵法中有了动静。一个约三十来岁的方脸大汉走了出来,冲着辛澽喊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走。”
辛澽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魁梧很多的大汉,说道:“我不能走,我的东西卡住了,拿不出来。”
方脸大汉鄙夷地看了一下辛澽的装束,看到他穿着一身麻布衣服,不屑地嚷嚷着:“你的破东西能值几个钱?赶紧扔掉,不要一大早在这里吵人清净。”
辛澽说:“那可不行,这是我唯一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