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糟粕，有请德先生和赛先生……”

“不知道还收女慕吗？”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拉着阿奈分开人群就要走。沈月追过来，像是还有话跟我说。可不知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她突然失去重心向前倾倒。我来不及思考，伸手拉住她胳膊往旁边一带，迅速俯身揽住她的腰。

糟糕，中计了！这是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谢谢。”沈月礼貌的嫣然一笑，脸红红的，可能是酒精的作用，细语轻声地对我说，“咱俩能不能单独说几句？”

“外面说吧。”我继续走，乘电梯下了楼来到了饭庄门口。

“饭局很有意思，我都吃撑了。”阿奈摸了摸肚子。

“你刚才叫我什么？”我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放轻松点，只是个玩笑。我看他们之前嘲笑你的嘴脸很可笑。”

“今晚的事明天肯定传遍全校，你总给我找麻烦。”阿奈欢乐又满不在乎的状态让我也生不起气来。

“低调能吃饱饭吗？你瞧瞧那帮人前倨后恭的模样。你们不是有句古话吗？”

“啊？”

“出名要趁早。太深刻了，莎士比亚也有类似的观点。”阿奈仰望天空。

“莎士比亚说的什么？”她的散装中文让我有点懵。

“To be or not to be？”

“闭嘴，我想静静。”

“是，主人。”阿奈笑得多少有点放肆。

“李大师，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

我一回头，发现是女主播菜菜也出来了。跟之前的打扮不同，短款紧身裙上缀满了亮片闪闪反光，脸上的彩妆也更具成熟女性风格。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菜菜看上去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我正想说话，赵志哲从大门口也出来了，一身酒气，貌似还有些醉意。上前一把就拉住了菜菜的胳膊。

“原来你在这儿啊！走，跟我回去再喝几杯。”

菜菜又被拉回饭店，无助的眼神消失在鸿鹏饭庄大门之内。

没想到她最近成了赵志哲的新女朋友。上次油仔鬼的事已经解决了，不知道这次找我还有什么事，反正她知道我住处，有事自然会来。正想着，又听到不远处有人喊我：“李平安……这里……”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饭庄门前的不远处，沈月正冲我挥手，像在火车站接人似的，完全没有了刚才宴会厅里富家千金的庄重优雅气质。

我径直走过去，阿奈也亦步亦趋如临大敌，就像在小镇对付女鬼那样。

“这位是？”沈月目光上扬，看着比她高出一头的阿奈。

“我叫阿奈，很高兴认识你。”

我还没来及介绍，阿奈上去就是一个贴面礼。看到沈月慌乱的样子我想起了自己初到法国时的尴尬。

一辆黑色宾利轿车停在路边，沈月伸手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笑得有些拘谨：“咱们车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