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思量间,突听一人道:“水月愿前往。”
“水月大师功参造化,有大师前往自可无碍。只是大师嫉恶如仇,此行还需多加克制,尽量让弟子辈自行处理可好?”元阳子笑着说道。
“道兄无需担忧,水月理会得。”
玄诚子也道:“即是如此,老道也多年未曾走动,便走这一趟吧。”
元阳子微笑颔首:“既有玄诚子道友愿往,此行更保无忧矣!”
殿外忽然远远传来一声大笑,一个爽朗的声音叫道:“元阳子道友,多年未见,可想死哥哥了!”
话音未落,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和昆仑无为子飘然而至,大汉冲上首元阳子抱拳道:“匡某虽无门人弟子参与大比,只是想与各位道友共谋一醉,还望道友不弃。”
无为子只是将大汉接入殿中,与元阳子一礼后便退出大殿。
元阳子微笑着说道:“匡兄说哪里话!昆仑山随时欢迎匡兄来访!还请安坐奉茶!”
玄诚子大笑说道:“这世间还能有哪里能拒绝匡兄到访吗?”
杨林举手一礼道:“早知匡兄有意前来,小弟当亲自上门相邀了。”
那大汉也抱拳道:“杨兄弟客气了。”自往太玄下首坐定。
廖凡一时诧异无比,这还是第一次听元阳子称呼别人为兄,各人对他也显得较为重视,却不知是何方神圣。
“匡兄久未现身,今日却突然造访,定有要事,不如说来我等听听?”白衣男子突然说道。
大汉靠着椅背瞄了一眼白衣男子道:“小董啊!你如今也算是门中前辈了,如何还是沉不住气呢?老哥就来看看小辈们演演武,与各位道友把酒言欢,不行吗?”
白衣男子也不生气道:“行!你匡老哥说啥都行。”只是满脸写满了不信。
那大汉虽然大大咧咧的,却显然与众人相处的不错,一时间各人都与其有所交流。
约莫日中时分,无为子去而复返,却领着一位老者和两个青年进来。廖凡定睛一看,心中微乐,那两个青年分明就是那符篆门的阴骘男和另一个在酒吧见过的年轻人。
无为子拱手道“启禀掌教师兄,无为子领符篆门童掌门及门人入见。”
“有劳师弟。童老施主远来辛苦,请就坐!”
“不必了!符篆门今日是来领罪的!”那老者阴沉的说道。
众人一时愕然!
廖凡也自吃了一惊,想不到这老家伙来这一手。低头看了一眼太玄,却不料太玄如老僧入定,竟似不知有人到访。廖凡不禁心里嘀咕一声。
元阳子率先反应过来道:“施主何出此言?不妨说来听听。”
老头突然大喝一声:“劣徒,你自说来!”
那阴骘男浑身一抖,似是极为惧怕那老者,沉默片刻却将事情始末说将出来。那阴骘男应该是认为既然有人出手阴了他,可能对事情的发生有所了解,竟将一切全盘道来。
原来竟是因为那李书记即将调任,某位呼声最高的接任者,因为一件不大不小的失误似乎被李书记看在眼里。他既担心仕途受到影响,又不能主动坦诚此事以求谅解。却被下属错解其意,以致买凶杀人。
此事本来难度就大,既要能成其事,又不能引起任何怀疑。巧合之下获悉阴骘男神通广大,几番许诺后便应允为其出手,后来的事情廖凡就都知道了。
众人听后皆沉默不语。
元阳子沉声道:“小友处事不当,因利而忘义,确已违反修行者规则,幸未酿成大错!不过即有前辈高人出手惩戒,也算善了,不知童施主意下如何?”
“我能如何?那位前辈高人一击之下,我这劣徒已永生无望元境,我还能如何?”童姓老者声音转厉,胸膛起伏不定。
“哦?是何等伤势如此严重?”玄机子疑惑的问道。
“我符篆门修为以神识修为为重,劣徒神识被打的千疮百孔,此生能恢复修为已是难得,如何能得大道?况且,你废了劣徒修为也就是了,为何要觊觎我派符篆根本?作为前辈高人,此行于劣徒有何区别?”老头也是豁出去了。
元阳子轻咳两声,见童姓老者安静下来了,遂和声说道:“童老施主,鉴于你刚才所述,因贵派门人行为不当而导致后续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至于你门中秘籍丢失的事情,我们现在也一头雾水,这样吧!你且安坐,我们也相互问询一下,看看谁对这件事有所了解,你看如何?”
“不用问了,是我出手的。”突然场中一个声音说道。
众人一惊,循声望去,却不知太玄老道为何会坦诚此事。廖凡也是一脸惊愕。
“哈哈哈!太玄老儿,我早猜到就是你了!如今众位门派前辈高人尽在此处,我倒要看你如何开脱?”童姓老者愤恨的说道。
“童掌门,你刚才叫老道什么?”太玄紧盯着童姓老者问道。
童姓老者闻言一窒,满脸通红的大呼道:“你做出如此事端,我叫你太玄老儿有何不可?”
“你门中先祖上文下汇,传你至六代,文汇真人乃我太一教第十一代先祖,至我第十三代,你要叫我太玄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