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姓老者张目结舌,半晌大怒道:“本门先祖自脱离太一教,自当另做别论,如何还与你太一有所瓜葛?”
“哦?文汇真人何时做过或者说过脱离太一教之言行,还请童掌门教我。”太玄轻声问道。
“你你你!先祖自创本门就是明证!”
“好!你那秘籍我已看过,请问童掌门,秘籍中哪一项符篆乃文汇真人后辈所创,还请童掌门教我!”太玄步步紧逼问道。
童姓老者满脸涨红,呐呐不知所言。
“我且一项一项告诉你,三清乃第一代祖师箫抱珍真人所创,破界乃第五代祖师箫居寿真人所创,六丁乃第二代祖师箫道熙所创,还需要我一项一项说下去吗?还是我所言不可信?我这里有本门功法创立名册,不如让元阳子道兄过目以辩真假?”
童姓老者叫道:“我不知你所言为何,天下同名功法不知凡几。我只知道你拿了我门中秘籍。”
“元阳子道兄,我自一周前入世修行,见到宵小之辈用我门中功法加害凡人,我自然出手惩戒。只因老道心中好奇,为何我门中秘法会流落宵小之徒手中,遂对其一番搜索。现如今我自宵小之徒手中收回本门功法秘籍,有何不妥吗?”太玄对元阳子稽首施礼道。
“这……”
“太玄!你当我不知?你太一教早已遗失符篆修行秘籍。你口口声声说是你门中功法秘籍,却不知你对秘籍中符篆修炼到几阶?”
“哦?你想看我施展几阶符篆?”太玄轻蔑的一笑说道。
童姓老者看着太玄的笑容,不禁心里打鼓。眼珠一转一计涌上心头不由说道:“太玄,我知你功力深厚,这十来天让你修到高深处也不是不可能。即是你门中秘籍未失,定当早早传与徒弟,你且叫你身后徒弟出来演示,若你徒弟能施展六阶符篆,我自信服。”
“让小徒施展符篆不难。却不知童掌门如今是几阶符师?”太玄悠悠问道。
“老夫七阶符师!如何?”童姓老者挺胸问道。
“七阶啊!你修行百多年不过七阶符师,却要小徒施展六阶符篆?罢罢罢!你且现场画符我看!”
“你疯了?七阶符篆你要我凌空画符?”
“哦!做不到么?凌虚,如今六阶符篆你能凌空画符了吗?”
廖凡心中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老头完全被师父牵着鼻子走了,出手过重竟被轻轻抹去,只要自己演示成功,老头就再无翻盘机会了。心中暗笑道:“师父,弟子可勉力一试,不过不能保证!”
“你且试过!”
廖凡后退一步,装模做样的凝神静气。
童姓老者睁大双眼,不知这师徒俩闹甚玄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凌空画出六阶符篆?打死也不可能相信的!
却见廖凡突然张开双眼,伸手凌空一点,以指为笔,如走龙蛇,一挥而就,身前突地灵光一闪,六阶“金刚符篆”瞬间成形。
童姓老者大张着嘴巴,久久不能合拢。突然大叫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作为在符篆一道浸润了百多年的符道大师来说,一眼便知这是一张极品六阶“金刚符篆”。
“童掌门,你需要再试试小徒这张“金刚符”的威能吗?”
童姓老者头发散乱、如疯如痴,只知念叨:“不可能!这不可能!”
场中一时静寂无声,只是回响着“这不可能”四个字的声音。
廖凡突然觉得不大对劲,举目一看,不禁也吓了一跳。
场中除了太玄老神在在的,端坐不动如山,其余各人无不是紧紧盯着他看,对面的人看也就算了,坐在太玄这一排的就比较夸张了,个个把脑袋扭转了过来一动不动。廖凡都替他们担心一会还能不能扭的回去!
还是元阳子先回过神来咳嗽一声,余人才会意过来,只是表情都极不自然。
“童掌门,现如今你的想法如何,不妨说来听听。”元阳子笑容依旧。
童姓老者终于定下心神,闻言苦涩一笑道:“我想如何?我能如何?太一教?嘿!”说罢一跺脚,低头一礼回身便走。
将将及至门边,太玄叫到:“童掌门”
那老者回头怒道:“你还有何话说?”
太玄回头看了一眼苍松,苍松微一颔首。“童掌门,此事乃我个人所为,尚未来得及禀报本教掌门师兄,今日之后,想我掌门师兄自有分说。还请童掌门宽待两日。”
童姓老者闻言一震,身形都挺了几分,忽地一揖到地道:“还请两位道兄念在两派同源的份上多做考虑!”
转而向元阳子道:“童贯厚颜在贵派叨扰两日,还请元阳子道兄安排。”
“童掌门无需客气,昆仑自当安置停当。”
“师兄,我去吧。”玄机子站起身说道。
“有劳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