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达尔擦干净瓶口,喝下了一口黄油啤酒。啤酒原本带有的苦味被黄油的浓香完全中和,同时自带的清香又化解了黄油的浓腻,两种材料的配合完美,给人一种奇妙又独特的感觉。
一口啤酒下肚维达尔也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上的沫子像海格问道:
““三把扫帚和这里一样吗?””
“不,不一样,三把扫帚比这里要更大、更明亮一些、老板娘也更迷人一些。”海格笑呵呵的对着维达尔说道:
“不过猪头酒吧也有它独特的地方,在这里你能碰到很多有意思的人,我去年在这里打牌,还从一个人手中赢到了一只火龙蛋呢。”海格有些的得意的像维达尔炫耀道。
“海格你之前说你养过一条龙,所以龙蛋是你打牌赢来的?”
“是啊,可惜现如今在英国养龙是违反保密法的,我又不能把它一直养在我的木屋里。”海格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灌下一口酒接着对维达尔说道:“所以我只能把它托付给查理了,就是那对韦斯莱家那对活宝双胞胎的哥哥,他在罗马尼亚研究龙。”
“也不知道它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合适的伴侣。”海格的思绪像是飞到了罗马尼亚,他脸上露出了慈祥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一位操心孩子的老父亲一样。
维达尔小口喝着黄油啤酒琢磨着海格的话,他已经明白为什么来猪头酒吧喝酒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把自己的脸藏了起来,而且这里明明又脏又乱但依然有不少客人上门。
能够把违法的火龙蛋当做玩牌的赌注。维达尔默默的把这个信息记了下来,他对于这间又小又脏的猪头酒吧有了新的认识。
‘砰’的一声酒吧的门被人推开,维达尔注意到一个人伴着寒风走了进来,他戴着一顶圆顶粗呢的帽子,帽檐压得很低,身上披着厚重的旅行斗篷,拄着一根深色的硬木手掌。他站在门口跺了跺脚,帽檐下一双蓝色的眼睛打量着酒馆内的每一个人。
“嘿,老约翰!这里!”海格也注意到了酒馆门口的新客人,挥舞着大手,向那人大声的打着招呼。
“鲁伯,我的老伙计。还是这么精神,一如既往的大嗓门。”老约翰说着,大步走了过来,伸出一只黝黑的大手和海格的巨掌紧紧握在了一起。
“你也一样啊。”海格笑着拍了拍老约翰的肩膀,“坐,我的老朋友。”
二人寒暄的同时,维达尔在一旁瞧瞧观察着海格的这位朋友,他个子不算太高,身材壮实、脖子和脑袋差不多粗细,猛一看像是一颗大号的猎枪子弹,未经打理的胡渣像一根根钢针树立在宽厚的下巴上,饱经沧桑的眉宇间一双蓝色的眼睛依旧炯炯有神、闪闪发亮。
老约翰脱下旅行斗篷扔在维达尔放糖果袋子的空椅子上,自己则在海格旁边坐下,他把手杖靠在桌子边,从大衣口袋里不紧不慢的掏出一个脏兮兮的杯子。
一旁的海格拿起面前的酒瓶,给自己和老约翰的杯子都倒满了,燃着火苗、冒着烟的琥珀色液体,二人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同时吐出一大口白烟。
“梅林的胡子,陈年火焰威士忌,在别的地方可喝不到这么好的酒。”老约翰说着又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老约翰,你这家伙,这段日子你都跑到哪里去了?”海格握着杯子问道。
“出了趟远门,我挪威的姑妈去世了,她活着的时候一直对我很好。”老约翰灌下一口酒后接着说道:
“这一路上可真是够呛,我搭乘麻瓜的船,路上遇到了风暴,折腾了快两个星期才到我姑妈家。
“我姑妈是一个保守的清教徒。梅林的茶壶,她那里除了礁石和大海几乎没有其他东西。”
“那可真是有够乏味的。”海格喝了一口酒表示赞同。
“谁说不是呢。”老约翰说着也喝了一大口,“所以我把行李扔回家后里立马就赶了过来,老实说就算你不约我,我也要一个人来喝个痛快。”
三大杯火焰威士忌下肚,老约翰从衣袋里摸出了一个烟斗塞了些烟丝进去,又抽出魔杖对着烟斗点了一下,用力猛吸了两口,吐出一堆呛人的烟雾,望着坐在海格旁边的维达尔开口问道:
“鲁伯,一直没来的及问,这位是?”
“介绍一下,泽瑞坎的维达尔。霍格沃茨的学生,同时也是我的朋友以及助手。”海格笑着向老约翰介绍。
“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起过的,我的老朋友,约翰·史密斯。”
“史密斯先生,您好。”维达尔起身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先生就不必了,你是海格的朋友叫我老约翰就可以了。”老约翰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