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张巡?”苏禄疑惑的看去,心中念道,“这人年纪虽小,倒是个好汉子,怕不是前半夜客栈里施舍我干粮的那个张巡吧?”正要发问,只见张巡剑花一抖,已经向着能元皓刺了过去。
“陪你便是!”能元皓从怀中抄出一双铁圈套在手上,双拳朝着剑尖直迎过去,斗了两招,转头对姓田的混混说道,“田乾真,在边上儿看你娘的戏,一起来。”那田乾真打量着一眼对面的两个蒙面人,又看看缠斗在一起能元皓和张巡,笑了一声道,“哎呦。娘,我来了。”
他这一句逗得苏禄又奇又气又好笑,奇的是能元皓骂他看戏,他却不以为意,竟然还会上去帮忙,气的是对方气焰嚣张,虽然自己、张巡与两个蒙面人都不相识,但对方面对四个人仍敢出手,好笑的是能元皓一句“看你娘的戏”,田乾真却歪解成“能元皓是自己的娘”,看他与张巡打架,便是“看娘的戏”了。
正想着,田乾真身子已经飞出,又是方才二人缠斗张巡的办法。不料那两个蒙面人却行动更早,突然横在当中,一人一掌轻轻拂走了田乾真击出的双掌后,又转眼分别向着张巡抓去。本来在场的人均以为二人击退田乾真后,自然是去抓能元皓的,不意两人却翻到张巡身后,各自捉住了张巡一条肩膀。
能元皓见情势陡变,稍一回神,一拳直打张巡胸口,张巡双肩穴道忽然被制住,上身已经软成一片,再也无力挥剑,看着两个蒙面人疑惑不解,心中暗叹道,“官军从贼,我命休矣!”眼见钢拳便要砸中胸口,两个蒙面人又是一人一掌拍在能元皓肩上,只接将其震回到军官和田乾真站着的地方。
“你们自走便是。”蒙面中的一个温言说道,却又让人不寒而栗之感。
田乾真与能元皓分别吃了两个蒙面人的一人一掌,均已知道来人功底,都看着军官,李姓军官见二人面上神色,便知两个蒙面人武艺不低,知道今日决计逃不了好去,更何况这二人敌友难辨,若是落进什么圈套里,可就不妙了,于是说道,“好。两位兄台执意如此,今夜就到此为止!我们走。”能、田二人本是这军官邀请来的,听他说走,也都跟了去,只是田乾真一言不发,能元皓却重重“哼”了一声。
军官、能、田三人消失在坊巷的黑暗之后,月光下只剩下苏禄、张巡和两个蒙面人。苏禄见那两个蒙面人已为张巡除了穴道,将他放开,张巡怒气冲冲盯着两人问道,“你们是幽州刺史府的校尉,本想你们也是好汉子,谁知道却做出这种勾当!他们要分头烧粮,你们为何不拦?!”
那两个蒙面人听了,不慌不忙各自除去黑巾露出脸来,一个果然冷面,一个笑得温暖。两人同时发声,嗓音便显得又冷又热,说不出的奇怪,让人听了直如沸水泼在寒雪上一般,“奉幽州刺史府张大人令,水火校尉向润容、何千年,特请张小英雄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