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开了院门,看到里面站了满院的男人,来看热闹的女子们都是一脸震惊。
静宜公主站在最前边,她看见沈逾白和“沈听肆”,脸上的神情相当复杂精彩。
难道那纸条上说的好戏,指的不是一男一女,而是她这位神出鬼没的皇叔,和她不着调的皇兄之间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隐情?
不然该怎么解释,这两个在人前永远针锋相对的王爷,怎么会大晚上的同处一室?
至于那些侍卫在静宜看来,都是来给他们把风的。
这么兴师动众,怎么可能不是在干坏事呢?
姜衔草和静宜公主不太熟悉,以前只是在宫宴上远远见过她一面。
她不了解这个姑娘的脑回路有多清奇。
所以看到静宜公主忽然福身向她们请罪,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皇叔,皇兄,静宜不是故意要来打搅你们的好事。”
静宜公主其实不怎么怕沈听肆,她这个九哥对外人凶,对自己家的姊妹却都很宠溺。
她怕的是沈逾白这个笑面虎。
上次文宜的乳娘在京中私下发放高利贷敛钱,专门诱骗那些看不懂契约条款的平民百姓签字画押,就算只借了一两银子,到期后也要收取三十两的暴利。
那些上当受骗的可怜人出不起钱,文宜的乳娘就找打手去折磨他们全家发卖妻女,闹得不少人家破人亡。
被皇城司查到后,文宜找上门去让他们放人,结果沈逾白就当着文宜的面,按照大盛律法杖责她的乳娘。
听说当时的场面十分惨烈,文宜被吓得都哭着求情了,沈逾白仍然不收手。
最后乳娘伤势惨重,死在了回宫的路上。
文宜哭着跑进坤宁宫,向皇后告状。
可皇后却只是命她不许再提起这件事,下次见到沈逾白,还是和颜悦色。
这件事传开后,她们这些恃宠而骄的公主郡主,都知道平日里那个对她们笑得一脸温柔好像永远都不会生气的白发皇叔,其实是什么样的人了。
“静宜这就带着这些不懂事的姐妹离开!”
静宜乖巧地说完,就要带上那些大气不敢出的贵女一起离开,却被沈逾白叫住:
“你们来得正好,皇叔有话要和你们说呢。”
静宜身上一颤,吓得腿都软了。
她向姜衔草投去求助的目光,“九哥,你快和皇叔说说,我们嘴巴很严,绝不会乱说的!”
她身后的贵女也瑟瑟发抖,“对对,臣女们什么都没看见!”
姜衔草:“……”
她看了眼嘴角噙着笑意的沈逾白,“皇叔,今夜的事其实和她们无关。”
静宜拼命点头,但当她听到姜衔草下一句话时,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
“不过她们碰巧撞见,那就让她们做个见证吧。”
做什么见证?
该不会是这两位决定在皇祖母的祈福宴上,向世人公开他们的不伦之恋吧!
静宜一脸惊恐,吓得魂儿都要飞出来了。
她都能想象到之后的鸡飞蛋打,皇祖母和父皇暴怒的样子。
结果却听姜衔草道:
“姜二小姐,出来吧。”
姜二小姐??
静宜又是一脸疑惑,皇叔和皇兄私会,怎么文宁侯府的二小姐也在场?
然后,她就看见身子虚弱的“姜衔草”,由两名暗卫扶着从房里走了出来。
刚才姜衔草带着听澜及时赶到,沈听肆并未遭受非礼,他身上的衣衫未乱,只是迷药的劲儿还没过,整个人还有些提不起力气。
而他这幅样子,又让贵女们联想翩翩。
静宜公主口直心快,当即道:
“姜二小姐怎么跟生了大病似的,难道是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