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无根之风,终是飘尽,丝丝缕缕的凉意附在陈锦言脸上,温柔又眷恋。
“睡吧。”
万寂无言,平谷不闻,似是对一个小世界的爱揉。
“厄斯利亚,再见。”
青头放日,晨光大赦,露水映照着小孩儿的严肃,他身着浅色常衣,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没有行冠的头发,只是简简单单把碍事遮眼的头发编起麻花辫。
他的面前是一位颇有风范,白胡微长,面容慈祥的老者,也是一身白衣,如同披麻戴孝。
“汝名陈锦言,年方七岁,酷摆枪舞棍,今日晴空当照,相遇缘分,可想当我弟子入行止宫。”老者的话语似是照本宣读。
陈锦言抿唇微笑,双手抱拳,弯腰行礼:“自当愿意,但唯老者名我姓与名,却不知您的名号。”
只见老者挑眉,他是数一数二的名师,只是这群孩子是皇脉,他也只能纡尊降贵与他们装邂逅,小孩子又不是傻子,还在前一天与他们提过醒,全然立即愿意,只是这孩子反客为主,问起姓名。
思即此,他放声大笑,全然没有刚刚的风雅:“吾名华安,姓武梦,今日起你便是我徒弟。”
陈锦言立即下跪,大喊:“师傅受徒儿一拜”。
这孩子怎么还给跪了,竟不知这批里面还有这么有礼貌的,拜师礼仪是要跪下的,但其实他们又没真正的划为自己的徒弟,只是像夫子一样去授课一个大学堂,况且这是皇室的血脉,跪天跪父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