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河对面的林子里。
这时候大家才发觉,那里的一抹酱色,竟然是个老妈妈。
“把人叫过来问问,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赵姑娘倒不这么认为:“她离得那么远能听得见什么?”
“你们说了什么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想把谁推下水去,”沈霄月半笑不笑的说:“那婆子正好在河对岸,应该看的清清楚楚。”
这时候,去叫人的悦喜先回来了。
可她身后跟着的怎么是阎月朗?
舒妙对悦喜露出质疑的表情。
等人走近了,再一瞧。
好么,阎月朗后面是雍王,雍王身侧是沈相爷,再后面才是小侯爷和一群丫鬟婆子。
说好的男女大防呢?
就这?
看悦喜的表情,估计她也挺难理解的,一脸便秘相。
沈霄月除了讶异来这么多人外,倒是没想别的,随便指了个丫鬟去河对面叫那位老妈妈过来。
一边趁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小侯爷的表现耐人寻味。
他解了自己的斗篷搭在赵姑娘肩上,声音压的低,但还是能听见的:“……我都说了,那些东西是我送去给斐娘子的,不过是人情往来罢了。”
舒妙和沈霄月对视一眼。
这话不就是证明,小侯爷更相信温宴希的话吗?
赵姑娘显然生气了,别过脸没搭理他。
阎月朗不言语的走到舒妙身侧,看着她脱了小袄,只穿着短衣的削薄身子,想也不想的就脱了自己的长褂披在她肩头。
舒妙大惊失色:“你疯了!?”
男人长褂里当然还有短衣和裤子,但在这个时代,这种打扮相当于居家服。
阎月朗一点也不急:“总好过你再落了病。”
他说着还帮舒妙拢了拢长褂的领子,把人抱得严严实实。
雍王耷拉着嘴,一脸没眼看的表情。
脚下倒是没停,走到沈霄月身边,将自己的大氅搭在了沈霄月身上。
沈霄月是把大家闺秀刻在骨子里的姑娘,微微垂了头:“多谢殿下。”
社交距离保持的刚刚好。
舒妙翻了个白眼,深吸一口气。
蓦然,她就愣住了。
她再次闻到了藏在记忆深处里的那股香味。
Gabrielle。
嗅觉记忆可怕的很。
那个女人就爱这款香水,舒妙的几乎难忘。
她迟疑的侧过头,闻了闻搭在身上这长褂,味道就越发浓郁。
阎月朗察觉出了她的迟疑,微微躬身,与她平视:“怎么了?”
舒妙正要张口,就被请那老妈妈过来的下人打断了。
一行人的注意力再次聚集在了那个老妈妈身上。
沈霄月问她:“你是何时在林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