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和我才见过几次?可比不上你们正经夫妻。”
舒妙只觉得头疼,可想到那个吻,脸颊瞬间就发烫起来。
沈霄月看着她逐渐发红的脸颊,揶揄道:“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他中意你,其实你也中意他……”
舒妙立即打了个寒颤:“我中意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事,我才不会喜欢那个流氓……”
“哦?他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他是流氓?”
沈霄月大大的眼睛里闪着吃瓜的光。
舒妙是真的很想把阎月朗做的“坏事”告诉好姐妹,可……
又有点羞耻的说不出。
能怎么说?
说自己便宜没占着,反倒被他占了便宜?
最终,所有到嘴边的话叹成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舒妙无精打采的靠着马车车壁。
沈霄月最终还是把她想要杀人的心安抚了下来。
只说再等等看。
舒妙不知道她要等什么,可眼下的确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自己好像把自己陷进了围城里,处境堪忧。
回到家,她只想把自己扔进浴缸里,用热水包裹自己的身体。
但被阎月朗堵在了院门前。
舒妙不想说话,往左一步想绕开他,结果他也一起往左。
舒妙看看他,又往右走一步,他也跟着往右。
舒妙无奈出了口气,不想争执,后退一步。
谁知道阎月朗跟着她朝前跨了一步。
两人的鞋尖几乎顶在一起。
“我很累,拜托你放过我。”
舒妙是真的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阎月朗看着她脸上带着疲惫,只张口说:“下次吃了午饭再出去。”
侧过身,让开了路,默默的看着她和悦喜回了屋里。
粗使妈妈们便把一桶一桶准备好的热水送进了屋里去。
她真的特别爱干净。
阎月朗想着,她几乎日日洗澡,每天中午吃了饭,那院里的小厨房就开始烧水,也不知道她记不记得把头发绞干了再睡。
舒妙这边不知道他在外面脑补这么多。
她脱了衣服跳进浴桶里,把自己沉进水中,直到大脑空白才浮出水面。
悦喜习惯了她这个样子,拿了巾子要帮她擦背时,露喜进来了。
她手里还拿了个册子:“姑娘,外面的管事都安排好了,咱们的现银不多,奴婢临时将咱们自己的人按在各处应应急。”
她说完,把手里的册子翻下去,抽出另一个册子来:“今日您和姑爷不在,有许多大人送了礼物来,奴婢已经收入库中,还有老爷和夫人也送了帖子来,说是明日傍晚来访,奴婢做主送了回帖去。”
舒妙擦了擦脸上的水,慵懒的手臂搭在桶壁上,把脑袋压在上面:“把礼物单子送到他那边去。”
露喜说了声“是”,但犹豫着没走,还是把话说了:“姑娘,这外面人情往来的事情到底还是府里的事情,姑爷日后忙着朝廷的事,恐怕……分不出心做这些,您多多少少还是得学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