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亲近娘子而已。”
嘴角都贴在了一起,舒妙似乎还闻得到他嘴角上沾着的橘子香气。
“我真的困……”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吞了唇瓣。
“……那首诗美吗?”
贝齿在舒妙的嘴唇上轻轻研磨。
舒妙脑袋发胀:“……嗯。”
鼻腔软软发音。
“……念给我听听好不好?”
舒妙的每次犹豫,都会被男人的得寸进尺逼得节节败退,最后大脑混乱。
她断断续续的念出了杜甫那首《春夜喜雨》。
男人似乎暂停了那么一下,随后而来的是更冒犯的逼近。
直到悦喜敲门送药,阎月朗才恋恋不舍的起身。
拇指不由的覆盖在舒妙被他咬的,泛着水光,微微肿胀起来的嘴唇,轻轻按着。
直到苦涩中药汤入口,舒妙才彻底清醒过来。
好么,她没动手,阎月朗倒是先动手了。
他在怀疑自己,甚至连带着沈霄月和温宴希一起被怀疑了。
舒妙的心,一下子就沉了。
而阎月朗那边查了几乎所有的古籍,没有找到这首诗的出处。
这诗工整又优美,不像北疆人能做出来的。
他的心,似乎轻松了一些。
转眼到了立夏那日。
温宴希是乘着沈霄月的马车来,在城门口和舒妙汇合,两辆马车就并成一辆,三个姑娘坐在了一起,阎月朗骑着马跟随。
舒妙一上车,就立刻压低声音,招呼着三人的脑袋抵在一起,把阎月朗套她话的事情说了:“……他怀疑咱们的身份了。”
温宴希很无语:“你怎么把我卖了!”
这不就是说她抄袭嘛!
“哎呀,我就是说漏嘴了,那时候不是脑震荡嘛,反应慢……”舒妙装可怜,朝她眨眼睛。
“我就借了那么一首诗,你还告诉别人,以后我的脸面往哪放啊。”
温宴希有点不高兴。
舒妙急急忙忙贴在她身边哄着讨好她:“我发誓我就只说了这么一次,就阎月朗一个人知道,要是你实在不放心,回头我就把他除掉,彻底封口。”
温宴希还以为舒妙在开玩笑:“你舍得除掉他啊?”
“这有什么舍不舍得的,反正……”
舒妙和沈霄月对视一眼。
沈霄月显然是不想让舒妙往下说的,但舒妙还是张口了:“反正他以后会站在皇上那边,对我们利少害多,不如就趁他羽翼未丰,先把人除掉,也能折断皇上的羽翅,也能圆了我做有钱寡妇的梦想。”
温宴希的笑容僵了下:“说除就除,这么久了,他也没把你的石头心焐热啊?”
“石头热不热又有什么关系,这个捂不热,就让让位置,别耽误下一个嘛。”
“那你……动手的时候可得叫上我,一起看看热闹。”
舒妙笑的开心:“那当然啦,我这可是为了咱们三个的未来忍痛割腕啊……”
可她心里却笑不出来了。
这是试探,对温宴希的试探。
即便沈霄月反对她去杀掉阎月朗,大多还是为舒妙本人着想,可刚刚温宴希那僵硬的笑容,宛如一支细细的银针,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了她的心里。
怀疑的种子,总是这样静悄悄的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