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不过是玄帝建朝之初的一个案子导致的。
一对新婚夫妻对簿公堂。
相公要退婚,说是女子不守妇道,已非处子。
女子辩驳,说从未与外男有任何关系。
这案子如今还在大理寺的供案上,让大家引以为戒。
因为案子的最终,是以女子沉塘示清白而结束的。
可笑的是人死了,才有人说她喜爱马球,从小大到大,又不知道哪儿钻出来的大夫们说女子骑马确实有可能会坏了身子。
于是人人自危,骑马的女子越来越少,等过了两三代人之后的现在,大业几乎没有女子再去骑马了。
甚至连公主王妃也不会骑马。
舒妙围着马转了一圈,一抬头,发现阎月朗在发呆,就抬手拍了拍他的大腿:“喂喂,不是要带我骑马吗?我怎么上去啊?”
她可没跟人一起骑过马,这马鞍也不够大啊。
阎月朗回过神,朝她伸出手:“来。”
舒妙是把手放在了他手上,但……下一步呢?
这么高的马她又不是没骑过,只是现在阎月朗占着马镫,难道让她找梯子啊?
正想着,就觉得手臂被人猛的一拉,她下意识的抬腿,一脚踩在了阎月朗勾在马镫上的脚面上。
其实倒也没有用力。
阎月朗不知道怎么用的力气,把舒妙轻飘飘的就拽上了马背,另一只手护在她背后,把人半圈在了怀里。
舒妙皱着脸,很不满意。
她是上马了,却被逼着侧坐。
坐也就坐了,却坐不到马鞍上,屁股下面就是马匹坚硬的皮骨。
脚下还没支撑,只有一只脚勉强点着踩了马镫的阎月朗的脚面。
“我不想这么坐……”
阎月朗扶住她乱扭的腰,生怕她再掉下去:“那你要怎么坐?”
“当然是坐直了……”舒妙根本不给阎月朗反应的时间,右腿带着裙摆在空中划过,越过马头,落在了马身另一侧。
“舒服点了。”
她竟然穿着裙子也正面骑着马!
这操作别说阎月朗了,跟着的长顺和露喜都惊住了。
不说她这动作合不合适,光是因为拉扯,完全遮不住脚面的裙子就够让人头痛了。
“姑娘……您……”
长顺麻利的背过身去,露喜欲语还休。
“怎么了?”
舒妙顺着露喜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露着的脚脖子。
确实不妥,等下跑起来风大,吹得脚脖子冷。
阎月朗似乎和她心有灵犀,叫了一声长顺:“去把我的披风拿来。”
巨大的披风拿来,就被阎月朗从前面盖在了舒妙身上。
把舒妙急的哎哎叫:“你这样我还怎么抓缰绳?”
阎月朗挑眉:“你还要握缰绳?”
“不是说好了让我骑吗?”带上你已经算妥协了好叭。
阎月朗再次叹气,从后面帮她披上了披风,专门拉了下摆,盖住了舒妙的两只脚。
舒妙抚摸着马儿坚实的皮肤,硬挺的短毛刮的手心痒痒。
她迫不及待的从阎月朗手里抽出了缰绳,侧头说了一句:“抱紧我。”
不等阎月朗反应,双腿一夹,马儿就迈步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