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特别想打开门,告诉她们,这门板子薄薄一片,根本不隔音。
过了片刻,露喜回来。
她端着茶点欲言又止,舒妙想不注意她都难。
“怎么了?”
露喜抬眼看看悦喜,没说话。
平时悦喜和露喜好的俩人穿一条裙子的,怎么今天有话还不能当面说了?
悦喜也奇怪。
她们两个天天交换吃瓜内容,怎么现在露喜还藏私货了呢?
怎么才分开一天就有小秘密了?
悦喜心里受伤,还是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露喜这才靠过来,趴在舒妙耳朵边说:“姑娘,您和姑爷昨晚睡过的床铺已经带回了……只是……”
舒妙满头问号:“啊?”
“……只是不见红……”
“……啊?”
露喜可是为这事操碎了心:“您……没见红……”
舒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初夜落红的事。
该怎么和她解释呢?
舒妙回忆着自己上过的生理课和生物课,非常努力的组织着容易理解的语言:“这个吧……因人而异,落红是因为里面出了伤口,但也不一定每个姑娘都会出伤口的,一方面取决于男人温不温柔,另一方面取决于女人那层膜的厚度、中间孔洞的大小,所以没落红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回轮到露喜满头问号了:“啊?”
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要说薄厚这个问题,她倒是能理解,但是中间怎么还有洞?
舒妙耐着心教导她生理基本知识:“若是没洞,你月事来的时候怎么流的出血呢?”
露喜学习了新知识,又担心起阎月朗来:“可姑爷又不晓得这个,他若是误会您……”
“谁管得到他啊,他若是嫌弃就最好,咱们也能早点儿回家去。”
舒妙又不是这边的人。
好像睡过了就要这辈子跟定这么一个人了。
她想得开,像她爸爸那样做个片叶不沾身的人也不错。
露喜虽然是想回家,可再看看舒妙,还是觉得担忧。
谁不希望主子家庭和睦呢?
一边叹气一边出了门,一转身就看到了哀怨望着她的悦喜。
露喜又叹气,最终还是朝着悦喜过去了。
今天的梨园里倒是热闹。
阎月朗牵着马停在院门口,就有点后悔了。
他为什么不在家陪着自己香香软软的老婆,下意识的跑来看着这群男人喝酒?
但是没有后悔的机会。
眼尖的顾寻之已经把手里的小酒坛对住了他:“来得正好,赵老哥才带回来的好酒,刚开封,可比京都那些汤汤水水好喝多了!”
冯肆悔哈哈一笑:“好久不见啊,阎大人如今可不比往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