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月朗在练功这方面格外自律,就算和舒妙睡了一夜,第二天还是要早起去隔壁院子打了拳练了武才回来换衣服去上朝。
见阎月朗不说话了,舒妙的腿用了些力气,把他又往后推了推:“我都没让你每天洗头了,就连擦擦身子也不行吗?要么你还是回你院子里去睡……”
话没说完,自己的脚被阎月朗的手掌按住了。
他看着舒妙叹了口气。
实在是输了,他不想和她分开睡了。
心里盘算着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手指摩挲着舒妙抵在胸前的柔软脚趾。
“今天喝了酒,实在没什么力气,真的就不能迁就我一次吗?”
舒妙露出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那你还是回你那边睡吧。”
阎月朗无声的笑了,胸前的起伏震荡着舒妙的脚掌。
他猛的用力向前一压,舒妙的大腿就贴在了自己的腹部,惊恐的叫出了声。
只要阎月朗肯用力,他就能得逞。
舒妙惊慌的使不上力:“起来!压着我腿了!”
自己小细腿还没人家手臂粗,吓都吓的要死。
明明是施压者,偏偏用讨好的语气问:“真的一定要洗吗,我真的很累。”
舒妙生气了:“爱洗不洗!”
阎月朗哪敢再逗她,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坐起身子:“好好好,我这就去洗,那你先别睡,等我。”
舒妙瞪他一眼,没说话。
这件事带来的后果就是阎月朗紧赶慢赶擦了身子,出来却找不到舒妙人了。
整个内室空荡荡的,只剩下舒妙若有似无的朝露香味。
他披着衣服一出门,才看到隔壁自己的院子里亮着灯,悦喜端着一盆子换下来的褥子从里面出来。
很显然,舒妙跑去他房里睡了。
于是阎月朗求了大半夜,也自始至终没能进门的事,就在下人之间传开了。
以至于阎月朗生了几天的闷气。
惹不起舒妙,还能惹不起别人?
首先被开刀的就是田聪钰。
冯瑛跑了也就算了,田聪钰整天在家哭爹喊娘的哀嚎,见着阎月朗就想要嫁给他。
阎月朗直接叫人找了官媒婆,当着田聪钰的面拿出了一箱子小册子来,里面全是适龄未婚男青年。
但凡稍微条件好一点的,怎么可能上了官媒婆的册子。
田聪钰哭着喊着说不嫁,可阎月朗铁了心。
“既然这些看不上,便劳烦老官记了她的册子,若是有人瞧得上便把人带来瞧瞧。”
官媒婆也是个白了胡子的老叟,品级算京官里最低的了,再低下去可就是看城门楼的了。
他油滑一辈子,自然知道阎月朗是想赶紧摆脱田聪钰的。
于是笑着抽出一沓册子来放在桌上:“姑娘瞧不上别的,倒好瞧瞧这些。”
阎月朗一翻,还真是有点惊讶。
这册子里竟然都是今年打算参加秋闱的贡士。
这些人的年纪也的确大,有些甚至比阎月朗还大个三五岁,近乎三十。
“怎么贡士在赶考前竟想着成家?”
老叟嘿嘿一笑,解释道:“这些都是外地进京的贡士,年纪大了,多是打算留在京里,今年不行再等三年,如此就有了成家的打算,可毕竟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又怕坊间的媒婆哄人,这才录到我这儿。”
阎月朗倒是没意见,把册子推到田聪钰面前:“你仔细瞧瞧,这些都是贡士,若是今年秋闱高中,你就是官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