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谁让自己摊上个爱干净的媳妇儿。
阎月朗老老实实的去了净房,双手刚刚浸入水中,一抬头,舒妙脑袋也跟着进来了。
还带监工的啊?
“那边有胰子。”
那是舒妙洗澡用的,阎月朗平时可没敢碰过。
舒妙看阎月朗迟疑又慢吞吞的,干脆进来,抓起胰子在阎月朗手掌心上狠狠地揉了揉。
没什么泡沫,但清洁力很强。
她洗的认真,阎月朗勾着嘴角看着她摆弄自己的手掌。
细细白白的小手仔仔细细的将他的每根手指都认真洗了一遍,连带着指缝与掌心。
“有必要这么干净吗?”
比他洗澡还麻烦。
舒妙没好气的亲自给他洗手,他竟然还嫌麻烦。
“那你以后就别碰我。”
“那怎么行?!”
舒妙抬眼,看起来是有怨气的,但偏偏眼波柔媚,昏暗之下撩人心魄。
“你这手什么都摸,再、再那样弄我……”
她说着就脸红了,甚至感觉腹部一紧,中了幻觉似的,感受到了他手指的粗糙与火热。
阎月朗愣了下,这才回过神。
他低低笑了一声,弓着身子,嘴巴贴近她耳边。
“原来娘子喜欢那样?”
“乱讲什么!”舒妙气急败坏,不敢抬头。
“不喜欢……怎么现在就想着了?”
舒妙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
将他的手往水盆里一丢,转身就走:“爱洗不洗,谁管得住你呀……”
只是话音未落,身子就被人拦腰抱起,高高的举了起来。
净房里顿时传来舒妙惊慌的尖叫声和阎月朗得逞的笑声。
两人从净房里折腾到床上,直到深夜才停歇。
阎月朗轻轻拍着已经睡熟了的舒妙的后背,脑子里却格外清醒。
那头皮的的确确是被扯下来的,一同存在在头发上的还有一些树枝。
大概是拖着女学生走过树林时,她的头发缠在了树枝上,被人用力撕扯拽开的。
连带着那脚印,阎月朗的心里已经勾画出了这件事发生时的景象。
甚至他猜到了那人是谁。
如今只剩一点不明朗。
他为什么会在半夜去怜桑小筑,又是为了什么才要杀人灭口。
听着耳边舒妙绵长平稳的呼吸声,他亲了亲她的鬓角,轻轻抽出了压在她脖子下的手臂,为她盖好被子,自己起身而去。
顾寻之对阎月朗的不满有很多,其中最大的不满就是他总是半夜三更闯进他房里。
他和怀玉正睡得好好的,连门也不敲,说进来就进来,快把他屁股上有几颗痣都看清楚了。
这回也一样。
怀玉穿了衣服,关了门出去。
顾寻之随便套了个短衣,连床都懒得下去,就靠在枕头上说话。
“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他忙了一晚上正腰疼呢,刚睡着就被阎月朗打扰,气不打一处来。
“杀女学生的人,是区硕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