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继彦的脸又通红。
舒妙对这事可是非常有经验,毕竟用她的话来说,上辈子追她的人可是从大三巴门排到了凯旋门。
她又挡不住别人对她的喜欢,只要对方不表态,她就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高继彦却属于她从没见过的那种书呆子。
面对赵旃儿的问题,他竟然直接表白了。
“我……我喜欢你……”
舒妙手里的团扇和赵旃儿嘴里的樱桃都掉在了地上。
“我、我知道有些冒犯,可、可、可是我……”高继彦说着话,手指无措的揉着衣角,一边偷偷抬眼看舒妙:“刚、刚刚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知道你要成为我的娘子……”
赵旃儿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疯言疯语,也把下棋的蒋承康和高继文招来了。
看着满脸通红的高继彦和团扇都掉在地上,一脸讶异的舒妙,蒋承康真是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下了心里的怒火。
“你又做了什么?”他咬牙切齿的问高继彦。
“没、没什么啊……”
赵旃儿抢答:“他说他第一眼看到阿妙姐姐就知道阿妙姐姐要嫁给他做娘子!”
七八岁正好是男女不同席的年纪,家里的启蒙老师大多会在这个时候讲些男女之间的避嫌之事。
所以在听见那些虎狼之词的时候,她才尖叫了起来。
这话要是在外面说,舒妙的名声就坏了。
不仅仅是舒妙,所有蒋家的女孩,恐怕都难逃一劫。
高继文知道蒋承康的怒火已经在爆发边缘了,急忙过去推了高继彦的肩膀:“浑说什么!”
“我……”高继彦好像才发觉自己的不妥,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舒妙和蒋承康对视,尴尬的一笑,决定起身告辞。
蒋承康也是被高继彦吓怕了,也就没多留舒妙,亲自送她到院门口,看着悦喜扶她上了小轿离开才安心。
这事到了晚上就传回了阎府。
顾寻之听着属下的话,真是止不住的嘴角上扬。
属下问他要不要瞒着阎月朗,顾寻之摩挲着下巴想了想,坏心眼的一笑:“这事怎么能瞒着他?”
于是跟着属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起进了房间里。
阎月朗的毒已经解了,可解药本身也是一种剧毒,得用上一段时间的药物才能痊愈。
他下了床,正站在舒妙的梳妆长案前,看着那空荡荡的长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属下说到高继彦直白向舒妙告白的时候,阎月朗手下的长案被他按出了一条裂纹。
这下,一旁看热闹的顾寻之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嫂子那么好看又那么有趣,这还没两天就有男人贴上来,若是你们和离的消息放出去,还指不定有多少男人……”
话音被轰然倒塌的长案打断。
阎月朗依旧那么站着,肩上搭着长褂,没有回头看他。
“你在这耍醋劲有什么用?事到如今,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顾寻之觉得好笑:“不过是要拔出府里那些暗钉,以小嫂子的能力未必不能解决,况且她不也在怀疑温家吗?你何必演这出大戏?”
“你觉得只是温家?”
阎月朗慢慢转过身,他的四肢还有些僵硬,几乎是挪回了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