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能力在我这儿安了这么多钉子?又有什么理由在我这儿安钉子?”
这个问题又不难想,顾寻之脱口而出:“不就是温家姑娘和那位勾搭在一起了嘛……”
他的话再次被阎月朗打断:“冰酪用的冰是沈家送来的,那些毒下在冰里,可另一些毒下在了果酱里。”
很明显,不止一个人想杀了他,甚至不惜要伤害舒妙。
这事还是顾寻之查出来的,他当然知道,两种毒不一样,还好阎月朗味觉惊人,吃出了异味,也多亏了舒妙那一勺挖的冰少。
“沈家……不会吧?”
沈相爷就算在朝堂上和皇上站在一边,但他选择和雍王结亲,几乎也把自己的野心摆了出来。
他不可能被皇上摆布。
“你不打算把这事告诉小嫂子?那些人能伤她一次,就会伤第二次。”
提前知道,也好有防范。
阎月朗却摇了摇头:“他们要对付的是我,只要阿妙不在我身边,就不会出事。”
顾寻之就不太明白了:“你什么也没做,怎么各个都要先拿你开刀?”
这个原因,阎月朗已经想明白了。
“女学生被杀,有些重要的证据在我这儿,有人急了。”
可惜杀他的人不知道,那些东西早就在顾寻之那里了。
“可越是这样,不是越应该让小嫂子知道吗?让她知道事情凶险,也好过相信你那蹩脚的理由。”
阎月朗那怀疑舒妙下毒的理由,恐怕舒妙转过头就会想明白。
阎月朗也是这样想的。
他觉得舒妙自己想明白,能发觉这是自己将她推开身边的计谋,也许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这是阎月朗为自己留的后路。
可顾寻之没那么乐观。
从他们回京,她的一举一动就在他的监视之下。
作为一个客观的第三者,他认为舒妙和阎月朗其实是同一类人。
聪明又自负。
不会轻易接受别人的安排。
和变得气氛肃穆的阎府不一样,蒋家这几天闹了个不停。
明明是来科考的高继彦真的成了阴魂不散的狗皮膏药,竟然追到了蒋府。
一开始蒋夫人还看在赵婶娘的面子上好好招待,可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一连来了五天,每天都巴巴想见舒妙,蒋夫人这就回过味了。
问了舒妙才知道那天的事,顿时也灌了一肚子气。
舒妙更是有苦说不出。
这高继彦比当时的阎月朗还过分,府门一开他就来,一直待到府里下匙才走。
害得舒妙不能出门,每天只能在巴掌大的内院里溜达,就连花园里开了几朵花都数清楚了。
这个时候,她倒是怀念起了阎府的后花园。
又大,又漂亮。
毕竟是她亲手布置出来的。
只是她没想到解救她的,竟然是许久不见的温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