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双胞胎姐妹的约期是一起周末爬山，在山上人少比较好演练。

爬山是妹妹许灵犀想出来的点子，方盛冬问这样的理由真的能出来吗，妹妹说这可不好说。方盛冬狠下一条心准备亲自去拜访，视死如归的模样惹的许灵犀哈哈大笑，徐龄月这才出来说父母早已经同意了，不过只有一个下午。

方盛冬只好把程秀熟和袁昌时都拉着，有袁昌时这个学霸的背书，送姐妹到山脚的叔叔阿姨明显眼神欣慰，万年老学渣方某人差点恶疾缠身，把袁昌时拉进林子里交流交流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林子里有东西，真阴森。”袁昌时如是说。

“肯定是没有的事，这公园那么多人天天逛，不可能有问题。”方盛冬笑嘻嘻回，旋即自己也觉得有些冷，许灵犀若有若无的看了几眼。

还是普通人类的时代，这样的神情是可有可无的，方盛冬也只能在晚上看着天花板，暗戳戳揣摩揣摩姑娘的一个眼神，一句无心的言语。但现在五感不同以往，加之还有意识这种玄奇的存在，方盛冬很确定许灵犀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可怕的女孩子，聪慧又狡黠。

方盛冬便偷偷多看了几眼姐姐徐龄月，还是姐姐好，看着冷冰冰的很有距离，但要是熟悉了肯定比妹妹好相处。

“长话短说，你们念诗就能撑起那么强的领域到底是怎么实现的？”

四个人一边爬山一边辐散着意识闲聊，只要不是有意的窥探，旁人都不会意识到四人在聊什么。

“这，这怎么说，我也不知道，就是那样就会了。”

“你搁这搁这呢。”程秀熟哈哈大笑，“怎么和我一样，我也就是想变得强大就变强了，我现在劲儿可大了，学校里谁敢欺负人我揍谁。”

方盛冬懒得理这个豪爽活宝，“也是玄之又玄的感觉吗？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这种能力的，当时在干什么。”

许灵犀想了想，“具体也记不起来了，我和姐姐都比较喜欢诗，还会画一点画，经常会根据自己的理解画诗中的场景。有一天我和姐姐在一块大岩石上看到一首不知名的诗，觉得意境很有意思，晚上想把诗里描写的场景画出来，但是姐姐和我有分歧。”

“我觉得他写的就是现场的风景，妹妹觉得是想象的风景，我们就争论比划，然后就像虚拟现实的投影一样，空中真的现出了画面。”姐姐徐龄月说。

“是的，当时我和姐姐都比较兴奋，双胞胎向来也比较懂对方心意，我俩都没意识到是在看空气里实实在在浮现的场景，等到我俩反应过来，出现在地毯上的一小片山景却消失了。后来我就和姐姐多次尝试，拿我们最喜欢的诗做实验，就成功了。”

“就这样？”方盛冬没想到答案这么简单，可是自己没法复制这个过程，自己学渣一枚，既不爱读诗也没法作画。

“我们是先画出来，再把场景从画布和平板里挪出来，复制到现实中，最后才能直接显现那些大场面的，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参考。”姐姐补充。

方盛冬悄悄看了袁昌时一眼，看见学霸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心里底气便足了很多，在心里问老帅头：“她们这真的是领域吗？”

“是的，你当时在领域里好似海市蜃楼般身临其境，身体上能感觉到领域内整个天地都被变化了，显然是裹挟着极为强大意志的领域。当初无论是你还是周楚凌激发的领域就是单纯的力量伴生的产物，远不如这姐妹俩的强横。”

“可是她们这个说法我也没法学啊，这难道也是圣体？可是这算是什么圣体呢？。”

“我也不懂哦，你们人类的诗在我看来就是文字的束缚，好好的本来能用更多的话说清楚的事情，非得放到几个字里，不断的浓缩文字表达的意思，如果不联系人类的感情和文化，谁又读得懂呢。但你们偏偏要这样做才觉得更有意境，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种错误的觉得提纯了文字的沾沾自喜罢了。”

“什么意思？您说的也好高大上，和那些阅读赏析一样。”

“就比如你们现在流行的很多网络的梗，时兴了一段时间又落没了，那么后来的人看到就会觉得莫名其妙。好比刚才那个憨小子说的搁这搁这，你单看这四个字看的懂吗？”

“懂啊，搁这搁这嘛，就是……就是反正这个大家都懂。”

“我看你找这两姐妹学领域是完全泡汤，你小子这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想啥呢！”许灵犀忽然拍了方盛冬一下，方盛冬回过神来一看大家都看着自己在，“你发什么呆呢，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是你变强的秘密吗？”许灵犀眼睛亮晶晶的，距离很近看着方盛冬的眼睛。

好在和蹇衍清在一起也很久了，方盛冬堪堪能对漂亮女孩子有抵抗力，知道了女生也是普通人，美貌什么的说有用也有用，说无用其实也无用，何况自己五感太强，是能闻到别人身上各种怪味的，除了蹇衍清是真的完美，其它人苛刻一点都是有所欠缺的。

“是啊，变强的秘密，你知道怎么通体无垢吗？知道怎么变得浑身香香没有凡人的浊臭吗？”方盛冬一边声音微不可闻的说话一边皱鼻子，这小巧的神情刚好落在许灵犀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