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跟着李钰跑了两步便气喘吁吁,毕竟病了一个月,况且她对这具身体的支配还不太灵活。
张婆婆见月夕和李钰来了,便心情愉悦地招待了他俩,自己这沾满病气的屋子,是不好意思喊月娘来玩儿的。月娘落水后,她也想去看望她,只不过想着阿黄孤独的躺在凄冷的池塘里,便一夕之间病倒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折腾了小一个月才好转。
李钰在张婆婆家转了两圈,觉得无聊,便飞奔去找自己的小弟玩儿了。话说这李二狗自从上次被吓昏了一次后,便胆小了许多,还常常说梦见两个阎罗殿来的鬼差要来捉拿他,不过他跑得快,没拿住他,反而把路边的一只大黄狗拿走了。李钰只当他胡言乱语,依旧像往常一样到处去玩儿,只是这探险类的游戏,李二狗说什么都不再尝试。李钰觉得他愈发像个女孩儿,也愈发的乏味,但是毕竟李二狗救了月娘,因此,无论如何会永远把他当小弟。
月夕发现原来人的身体也是有自己的记忆的,见到潘氏时,这具身体会小心翼翼,见到李鼎和李钰时会欢欣不已,而见到张婆婆则会如沐春风一般,信任而放松。因此,眼前的难题,也许张婆婆是唯一可以求助的人。于是,月夕酝酿了下情绪,泪眼朦胧的朝张婆婆瘪了瘪嘴。
月夕见张婆婆,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这也许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机不可失,月夕酝酿了下情绪,泪眼朦胧的朝张婆婆瘪了瘪嘴,想了想自己好不容易读完博士,还没享受过生活,没孝敬父母,就这么突然挂掉了,悲从中来,突然哇的大哭了出来。
在张婆婆的印象中,月娘从来都是文文静静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释放自己的情绪,于是,急忙抱住月夕,柔声问道:“我的嫡嫡亲孙女呦,怎么啦?”
月夕抽噎着:“婆婆。。。婆婆。。。,我不记得怎么绣花了,全忘了,呜呜呜呜,娘亲,娘亲让我绣荷包,我,我不会啦,呜呜呜呜”
张婆婆乍一听虽然有些疑惑,但月娘卧床了一个月她是知道的,烧坏了脑袋也是有可能的,于是便心疼的说道:“月娘不哭,婆婆再教你,月娘这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月夕抽抽搭搭的点了点头。
在张婆婆的指导下,月夕认真的学起了刺绣,而这具有记忆的身体拿起针,便开始熟练的飞针走线,一朵朵姣美艳丽的花朵,一只只憨态可掬的鸟兽鱼虫,一幅幅五彩斑斓的图案,就这样在月夕的手下诞生了。真是犹如神笔马良在世!
当十个形态各异的荷包摆在月夕面前时,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不过,月夕清楚自己动手方面多么废柴,这是这具身体的天赋异禀!月夕也不知道李月娘在练就这份技艺前经过了怎样刻苦的练习,此刻,只想对她说一句:“李月娘,谢谢你,我会帮你过好这一生!如果你也去了另一个世界,希望你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