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婆婆与那俊美小厮谈话间,月夕早已跑到李钰身边帮他拍打身上的尘土。虽然相处的时日并不长,但在她心里李钰已经是她顽皮的小弟弟一样,见他受了伤莫名的心疼。
李钰不想在月娘妹妹面前失了当哥哥的尊严,虽然脸上疼的很,但仍嘴硬的对月夕道:“月娘妹妹,这点小伤,二哥哥一点都不疼!”
月夕既心疼又好笑,听闻那俊美小厮对张婆婆的一番说辞,倒是把他自己的责任推的干干净净的,心内有些气愤,便转过头,一脸天真的对着那个俊美的小厮,脆生生得说道:“这位哥哥,我喜欢你腰间这个香囊,能送给我吗?”
俊美小厮见月夕只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虽然生的可爱,但教养的确不敢恭维,便有些不快的道:“这位姑娘,这香囊是临行前家母所赠,实在无法相送。”
月夕闻言,有些胡搅蛮缠地道:“不嘛,我就想要。”摇了摇李钰的手臂接着道:“二哥哥,爹爹不是教过咱们:别人不愿意给的东西还非要拿,叫做抢吗?二哥哥,你帮我抢来吧!你看,刚才二哥哥不愿意给他们果子,他们不也是来抢的吗?既然他们能抢,咱们也能抢呀!”
不待李钰回答,月娘又接着蹙眉道:“哦,不行,他们有四个人,咱们只有两个,他们比咱们人多。而且,他们一个个的还比咱们年龄长、个头高、力气大,咱们好像抢不过他们!”
之前坐在地上呜咽的两个小厮,现在也不哭了,其中一个听了月夕的话,咧嘴说了一句:“算你们识相!”
只见月夕不缓不慢的接着说道:“这样说来,刚才就是他们四个大人合伙来抢二哥哥的吉祥果,不但没抢到,还被二哥哥打哭了两个,二哥哥好厉害!”边说边欢快的拍拍手。
那几个小厮闻言,脸上不由的变了变色,月夕这么一说,真的好像自己欺负个小孩子,关键还输了。就连那个面色淡然坐在石凳上的小厮,脸色亦是微微地红了红。
月夕接着似是恍然大悟地对张婆婆说:“婆婆,你看这像不像您给我们讲过的强盗的故事啊?一群没有教养的贼寇看见路过的行人拿了些好东西,就仗着自己人多、武器厉害,不光把东西抢了,还把行人打了。这样的坏人,是不是应该送到官府去啊?”
那俊美小厮越听脸越绿,本是不忍心小白挨饿,便怂恿另外两个小厮去跟李钰讨几个果子吃,没想到这两个笨蛋仗着自己人多,说话不太客气,李钰脾气又有些暴躁,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结果这俩笨蛋竟然打不过一个小孩儿,小白为了制止他们便出了手,没想到竟然被这小女娃说成强盗,还要去见官???
那江白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自己从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一夜未进食的确有些饿了。不过为了两个果子就变成了强盗,简直是对自己名誉最严重的侮辱。
江白刚要发作,那俊美小厮便眼神制止了他。
只见那俊美小厮上前朝月夕等人又作了个揖,忙道:“老人家,这位妹妹,刚才是我等不对,给这位小兄弟赔礼了。不过,我等也不是什么强盗,这见官就过了吧!”
张婆婆见月娘人小鬼大、胡搅蛮缠的模样,愈发想笑,还是第一次见月娘这样的一面,便忍着笑对那俊美小厮道:“月娘是说笑的,莫要当真。”
月夕似有些为难的说道:“不见官也可以,不过你们已经把我二哥哥打伤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呀!”
俊美小厮有些恨的牙痒痒:“那这位妹妹想怎么样?”
月夕不疾不徐的说道:“我要你们这些欺负了我二哥哥的人给他道歉,尤其是这个打伤我二哥哥的,要正正经经作三个揖才行。”边说边指了指那个叫小白的小厮。
闻言,那两个坐在地上的小厮很是气闷,明明是自己被打了,受的伤可比李钰重多了。江白更是气的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除了父亲,自己可是没有向任何人低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