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一个能够在我们之后接手我们基地的人。”李旻回答道，“毕竟我们都迟早会有离开的那天。”

“可你现在的身体还很年轻。”

“寻找【神器】的这段时间，够久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想在这里多待些段时间呢？”

李旻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默了一会，随后说道：“因为【归一】才是风险最小的途径。”

邓布利多也沉默地看着他。尽管不明白李旻的想法，但他即使不用摄神取念也能知道，对方已经做好决定了。他没有立场去干涉李旻的决定。

毕竟，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

第二天，李旻敲开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我还以为你已经彻底忘记要来我这里了。”斯内普坐在办公桌后面，冷着一张脸对李旻说。

此时距离他要李旻来自己办公室，已经过去将近三周了。

“这不是之前都在忙嘛，哈哈……”李旻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了他对面。

斯内普从抽屉中取出一本厚书，摆在他面前。

“希望你还记得你的那个问题——魔药的效果在它被做出来后，就已经被决定了，所以结果就是麻瓜会受魔药影响。”

接着，他进一步解释道：“在特定情况下，巫师自身的魔力会与魔药的效果产生冲突，从而影响最终的效果。这样的情况在这本案例集当中出现过五次。”

“而在另一种情况中，魔药的效果与使用者身上被施加的魔法产生了冲突或抵消。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八次。”

斯内普很难得这么用心地去给别人讲解——这主要是为了回应李旻在周五晚上的教授课堂上的讲解。

往常面对那些“蠢笨的学生”的提问，他都只会让他们自己去研究，然后他再纠错。

虽然……很难说到底哪种方式更让人头疼就是了。

李旻翻了翻那些实验记录，问道：“所以通常情况下，魔药在巫师身上和在普通人身上的效果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你到底在好奇什么？”斯内普紧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李旻。

“当然是巫师和普通人的区别。”李旻又翻看了几页记录，“还有‘魔力到底在哪’这个问题。”

“毫无疑问地，我们自身是储存有魔力的，但它到底被储存在了哪里呢？”

“如果是人的身体中，那很显然魔药带来的魔法效果会和自身的魔力产生冲突——但这样的情况却是少数。”

“另一方面，通过‘魔药效果与魔法效果冲突’的案例，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冲突确实存在的结论。”

“但却没有案例能真正地、广泛的表明魔力到底被储存在了哪里。”

“你说——”李旻忽然合上了那本厚书，双眼睛直视着斯内普，“有没有可能是灵魂？”

“灵魂？这不是你该研究的知识了——”斯内普刚要斥责他的疯狂和莽撞，但下一秒……

“可，我们不是真的有那么一个现成的，还没有人权的实验材料吗？”

斯内普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办公室感觉到霍格沃茨地下室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