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两个时辰,明显已经恢复了些精神,一双杏眼水汪汪的,这么无辜地盯着人瞧的时候,最是容易勾起男子的蹂躏欲来。
这张脸,太惹眼。
谢龛长指挑着她下巴瞧了一会儿,忽然拧眉道:“低头。”
祁桑不明所以,但瞧他此刻面色凝重,不像在逗自己的样子,便乖乖低了低脑袋。
“再低一点。”
“这样?”
“再低一点。”
祁桑下巴几乎要碰到自己颈口了,他这才满意:“就这样,进去了就这样低着头,也别转着你这双勾魂的眼睛瞧旁人,会被人注意到,知道么?”
“嗯嗯。”
谢龛发现她今日前所未有的乖巧,说什么便听什么,一句惹他生气的话都不说。
这陌生的环境,四处蛰伏的危险,显然叫她十分紧张。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贴着她肌肤滑腻的小脸:“放心,我会一直将你带在身边,不会叫你少一根头发。”
轻轻蹭一蹭,便有了种耳鬓厮磨的意思。
祁桑脸颊不由得发热,一本正经道:“我只是不想坏了你的大事,不代表我不记得你昨夜做了什么,回头还是要算账的。”
“好。”
谢龛大手轻轻扣着她后颈,压着她往自己身上靠,低笑一声:“大不了我昨夜对你做了什么,你回京后再一遍两遍三遍地重复对我做几遍就是。”
……无耻之徒!
祁桑挣扎,可越是挣扎他手下力道就越重,最后干脆将她完完全全地抱在了怀里。
半晌,那调笑的声音不知怎么就变得沙哑而低沉:“祁桑,你能来寻我,我很开心。”
虽然她不该来寻他,会很危险。
可还是很开心。
因为前两日,他夜里半梦半醒间,其实是做过这个梦的,醒来后都觉得这梦做得离谱 。
甚至昨夜她真的出现在他院子里时,他都一度以为这只是另一个离谱的梦罢了。
直到这小祖宗怒火冲天地抬脚要踹门,他才猛然意识到,他的祁桑,真的来寻他了。
……
平沙县的青楼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那般奢靡华丽,却也并不简陋粗糙,反倒别致的很。
花鸟画的屏风,精致的舞台,浅淡的香薰,以及衣着并不暴露的姑娘。
一楼很是热闹,只是暧昧推往的拉扯在一群煞气逼人的男子到来时,明显僵滞了一瞬。
谢龛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来了,老鸨早早便上前迎接,却也只敢离着两三步开外笑盈盈地招呼。
谢龛张口便点了人名:“清欢姑娘可方便?”
老鸨面露难色:“清欢姑娘昨夜招待客人了,今日怕是身子不便,不如……”
她说着说着,忽然面色大变,惊恐地改口道:“方、方便,自是方便,大人您随奴家来便是……”
谢龛似是动了怒,厉声呵斥道:“本督有没有说过,清欢姑娘日后再不许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