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吧,你这样抱着我我好疼啊,”她声音颤抖着“我有经验的,真的,站一会就好了,你信我吧。”
贺行之的脚步顿了顿,似乎在挣扎。最后他还是把她放了下来,秦艾站不稳,软软的靠在他的胸口上。
周围的风拂过她的发丝,她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声:“冷…”
贺行之将外套脱了穿在她的身上,取下她柠黄色的发带,乌黑柔软的发丝争先恐后的扑在她的肩上,几撮秀发乖乖的躺在她苍白的脸颊边,更衬得她脸白胜雪,隐约透着黑气。
一滴汗珠划过她的泛白丰满的嘴唇,颇有些几分病美人柔弱感,让人心生爱怜。
整个过程她就像任人摆布的人偶一样乖巧的不像话。
他弯下腰,把脸轻轻的靠在她苍白的脸上,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小心爱护。
“还疼吗?”
“…我说不疼你信吗?”秦艾苦中作乐的笑了笑。
“不信。”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秦艾却能在里面听出一丝担忧:“你出了好多冷汗。忍一忍,我们换个地方,这里风大。”
秦艾摇了摇头,她有她的坚持。
“这样就很好,给我点时间。”她小声的回答。
贺行之没有再开口,他张开双手把她包饺子一样包的密不透风,秦艾能感受到从他身体里传来温度,她本能渴望接触到更大面积的热源。
秦艾的小腹像是有无数的小刀在一下一下割着她的肉,钻心的疼。
这些疼偏偏却是有盼头的,它像过山车一样,一点一点的加重,痛到极致的时候又会好很多,不一会又开始一段新的轮回。
她之所以让贺行之保持这样站立的姿势是为了促进血液循环。秦艾也不知道她的理解对不对。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是在高三,当时睡过头,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高中年级主任变态比较严重,迟到的人要站在大厅里示众。
虽然她从小就听奶奶唠叨过,女孩子,亲戚来的那几天要好好照顾她,不能吃冷不能喝辣,不能剧烈运动。
但秦艾从小壮的像头小牛犊,无病无灾,亲戚来的时候她也照样吃香喝辣,冰饮不断,该跑的跑该跳的跳。
这不遭报应了。
就在她10分钟路程用3分钟狂奔而去的时候,到了教室门口她倒了。
当时是她的闺蜜送她去的医院,由于时间太早,闺蜜说人民医院这时候没开门。
她们想着先去学校的小诊所救救急吧,结果小诊所的门也关的紧紧的。
秦艾两眼昏花,出气比进气少,“你让我靠一会吧。”秦艾搂着她的脖子,俩人脸贴脸站了十来分钟,小腹跳着疼,忍着忍着,突然奇迹般地好了。
当时是冬天,秦艾裹着大棉袄站在风里,脸上的冷汗不一会就风干了,前一秒要死要活,下一秒生龙活虎。
人生就是这么玄妙。小诊所仍旧没开门,它旁边的新市米粉店子倒是开门了。
秦艾心想去吃碗热粉暖暖身子吧,两姐妹搁那一坐,老板娘乐呵呵的对着秦艾说:“这年轻人就是厉害,有个病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刚刚看你脸都成黑了,现在突然就好了。”
是的,这种情况这几年发生过好几次了,在一次又一次血与泪的交锋下,她悟了。
亲戚来了要烧香拜佛点头哈腰的供着,来之前,来的期间都不能激烈运动,否则效果立竿见影。
上了大学之后运动量大量减少,再也没有掐着点跑去教室的情况发生,她这痛经也就零体验。
最近…嘤嘤嘤,宝宝心里苦。
秦艾贴着贺行之光滑的脸蛋,这感觉似曾相识。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下一秒就能好。
然而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