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严迟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这一觉,直睡到天光大亮,醒来之后,也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感觉身体都变好了些。
只是好像梦见了哥哥。
哥哥又骂他还想打他,然后自己也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把哥哥给绑了起来,哥哥顿时变得委委屈屈,流着泪可怜极了。
回想着梦里面哥哥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捏模样,严迟不禁笑出了声。
“唔。”
严迟连忙捂住嘴巴,鬼鬼祟祟地左右偷瞄。
“幸好幸好。”严迟拍拍自己的胸脯。
穿好衣裳翻身下床,严迟感觉屁股有些痒痒的,他伸手去挠了挠,昨晚那种木木的感觉虽然好些了,但怎么好像长肿了,摸着一大包。
严迟不禁想起大人那里的一大包,反应过来,难道是终于要长了?
他心中一阵激动,便想要脱了裤子回头看看。
手刚松了一点裤子下来,严迟忽然想起严酉说的:小孩不能随便看,看了不仅要长针眼,还会缩回去。
他动作一顿,只好按捺住兴奋的心情,将裤子提了上去。
严迟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严酉没在家,只有万有声在灶房里洗洗刷刷,村子外闹哄哄的,各家各户都忙着。
“爹,我饿了……咦,什么有点臭呢?”严迟耸动着鼻子。
万有声看他一眼,道:“没什么,大黄不知怎么死在这屋里了。”
“啊?昨天还好好的呀……”
万有声站起身来,“兴许吃坏了东西,谁知道呢。我给你弄饭吃。”
“哦,好。”
这样说来的话,昨天晚上那两点幽火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大黄的眼睛了。
当时他正巧在接受考验,不然或许还能救大黄。
哎,没有想到,才刚成为一家亲,昨晚上竟然就是最后一面。
年幼的严迟有些伤感,估摸出了“世事无常”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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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万佘拿钱和你换的?多少钱?”
杨村长早知瞒不过去,道:“一两。他非要换的,拦也拦不住,不信你问乡亲们。”
周围众人捂着鼻子,人群中响起三三两两的应和声。
“一两!?”严酉大声道。
被风吹起的狗毛钻进了鼻腔,杨村长打了个喷嚏。
他大拇指压住鼻孔一吹,一团黏液便大喇喇地混在了地上的恶臭烂肉之中,杨村长睨了一眼,道:
“现在狗也被你们喂死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村长,你可真是好算盘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