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哭唧唧的游神颤抖着伤口,趁着夜色离开了这疯女人,小心翼翼地蠕进了村子,蹲在亲切的茅坑旁。
变成这样,却也让他不再那么怕这秽物渣滓,找回了一些小时候的感觉。
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无所畏惧,也就有多么的害怕怯弱,怕人,怕邪。
但是也极度相信,自己能干翻天地,就像此时此刻化作细条的他,轻易便从墙缝钻了进去,简简单单。
顺着墙根蠕到地上,梭进床底,重新变作肉团的他紧紧贴着隐蔽处,果然感受到了相似的存在,在堂屋传来的嗡嗡说话声中,他们也开始了试探交流。
堂屋中,昏黄的烛火下。
严迟坐在小板凳上,撑着下巴看着四方桌打瞌睡。
烛火摇曳,晃动了人影,模糊了声音,气氛沉静如梦。
杨村长看了一眼坐在门边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万有声,心里唾骂连连。
他咂了一口水,又看向老神在在的严酉。
烛光里的她好是诱人,像树上挂着的成熟的大桃子,让杨村长不由想起了那晚,大腹便便的她给他手搓口含,让他看见从未见过的风景,开了眼界,尝到另一番滋味。
也就是那晚,让他着了这婆娘的道,不得不忍受她在瓦涧村的搅风搅雨,但也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
这个贱女人。
杨村长捉住严酉放在桌上的手,被严酉一把甩开。
“杨村长,这是做什么,还请好好说话。”
说完,她翘首看向门外,疑惑道:“杨村长,官大人呢?”
骚女人!
揣着明白装糊涂。
杨村长咬牙,拿眼神狠狠地刮严酉的全身,在严酉不耐欲言之际,他不屑冷笑一声,抢先说道,状似恳切非常:
“严娘子,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清楚。”
严酉哼笑一声。
“你家孩儿失踪,我知你心里焦急,不免冲动做错事,我做村长的自然还是理解你的。”
“我知你家里困难,没有田产,还要交税赋避徭役,听说孩儿还要去读书,这点钱,你便收下,补贴家用,再就是寻找万佘也要用些。”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塞进了严酉的手中,见她似笑非笑,半推半就,杨村长心里更是鄙夷,面上却笑呵呵地接着道:
“当然了,我也会让乡亲们留意的,你便不要太过不安忧虑了,大家乡里乡亲的,都理解,都理解。”
严酉微微一笑,道:“那便谢谢杨村长了。我也是为母之心,一时情急,杨村长不仅大人大量,还如此关怀我们,真真是小民一家的荣幸呢。”
杨村长呵呵笑道:“好说好说。”
话落,他眼珠一转,凑到严酉的脸旁道:“严娘子,近日可结识了什么贵人?”
严酉嫌他口臭,将他一推,白眼娇嗔,“哪有。”
杨村长见她作态,只当这女人又要对自己发痴了,心中又是不耻又是受用,心想我今日便成全你这一回。
便挪动屁股,拿手臂去挨她的软肉,媚笑道:“严娘子,这种好事,你藏着掖着作甚,我又不做什么。”
“那杨三儿家的都与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