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三个人的拔足狂奔,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很快就重新汇聚成了一道可怖的人潮,翻涌着、呼啸着向那小小的道路蜂拥而去。
“哈哈。”
严酉轻掩红唇,噗嗤一笑。
还多亏了吴任氏呢,若不是她,她岂会住在那脏乱臭的马厩里,又岂能一遍遍将她的马车深记?
她的马车里呀,还是不够软呢,她会将它铺得更软的。
严酉向后一靠,像没骨头似的倚在了万有声的胸前,她伸出一截粉舌轻舔,仰头朝他嫣然而笑。
阳光斜照,映着她红唇贝齿,肌肤柔润,她眼里纯然的笑意与灿金的阳光交辉,仿若芙蓉瓣上的花露。
万有声盯着严酉直看,目光有些恍惚,不禁低头吮了一口。
“啊。”严酉轻叹一声,隐秘的快乐一波叠着一波,在她的身体内部来回激荡,拍打着她的心尖一阵阵发颤,她眼波流转,像藤蔓一般缠住了万有声,轻轻啃咬着他的后街。
万有声“嘶”了一声,抱着她向后退去。
“小迟在睡觉。”他沉沉地说。
“对呀。”她占着他说话的唇。
“他会醒。”他含糊道。
“不会的,小孩子虚着呢,会睡好久啦。”她一把握住了。
他们摇摇晃晃的向床榻走去。
万有声腾出一只手来,将严迟往床里侧推,又将被子胡乱盖在严迟的头上。
一倒一颠杀白日,梅花帐里闹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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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迟是被闷醒的。
他力竭神迷,身虚血空,泽法保护性的缓慢运转,为他引导生气,融畅灵机,强魂固元,约束异乱。
他于空空之中酣睡,但是感觉才过片刻,便被越来越深的窒息感拉出,顿时惊觉身体上好像被一块晃动的巨石压住,手脚酸软无法动弹。
这悬顶的窒息如此真实,整个世界都在颠倒,要将他甩出肉体,随时要夺去他的生命。
严迟心生恐惧,拼命挣扎,内心狂呼,终于在陷入窒息的前一秒,他的手猛地一挥。
床榻上,被窝里。
严迟的手忽然向上弹了一下,将头上的被子拍出了一个小空腔,有丝丝的空气钻了进来,严迟贪婪地呼吸,终于睁开了眼睛。
乍一醒来,严迟又被巨大的饥饿感击中,他刚想将头上的被子全部掀开,便忽然感觉床榻在抖动,有异样的声音紧随其后,传进了耳朵里。
严迟的手僵住,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他们在造钱。
严迟当然知道,万佘以前带着他悄悄看过。
每次只要那样弄完,家里就有钱了。
钱,是生存的保障。
因此这个过程意义非凡,不可打断,不可直视,不可言说。
而且他还知道,他和万佘也是这样被造出来的,但是他们却是最不值钱的钱,所以要自己努力去提升价值,争取认可。
这当然是他们实践学习得来的。
因为好几次在观摩的过程中,万佘都被万有声抓住一顿教育,外加一顿好打,严迟在侧旁听,也被打了好几巴掌。
这是痛与泪的教训。
于是严迟强忍着灭顶的饥饿,一动不动缩在被子中,静静等待他们结束。
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