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顿时老脸一红,觉得自己被侮辱轻视了,禁不住破口大骂:“混小子,谁惦记着你那三瓜俩枣?老子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会看得上这些东西?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了。”
这些功法,本就是个人所有,若是放在外面,有人想要抢夺他人功法,这可是要命的大事儿!
一个搞不好,两人就结了深仇大恨!
五长老身为家主,自然是极其避讳这种事情,而且……妈的他又不是炼器师,也不是炼丹师,惦记他们有个鬼的用啊!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蔺玄之根本就没有私藏尸体,哪怕是他们心中已经有所怀疑,但在没有拿到切实证据之前,没人能下定论!
三长老却是还在煽风点火,说:“话不能这么说,你如今的修为,一日千里,家族可是有不少人,都怀疑你炼了什么邪门歪道的魔功,你拿出秘籍,刚巧也能堵住悠悠之口,让人更加心服口服。”
“呵,说白了,还是想要功法而已。”蔺玄之失望冷笑,道:“功法也不是不能给你们,只是,这炼器功法,对蔺家恐怕并无太大作用,三位长老,难不成是真打算因为这一本功法,让玄之和蔺家的所有情意,到此为止,彻彻底底地断绝结束吗?”
“说什么胡话!”五长老顿时心头一紧,暗骂自己一时间脑子不转弯,他连连说道:“我们绝无此意,既然玄之已经被证明是无辜清白的,那此事便到此为止,不得再提!”
二长老也知道其中利害,笑呵呵地充当和事佬,心平气和道:“玄之啊,此事倒是我们唐突了,单凭一些人的三言两语,就怀疑到你头上,不过你也应当理解,蔺家一向是道法正统的大世家族,和魔道势不两立,乍一听有人说家族有人修魔道,我们身为长老,自然会心焦了一些。”
蔺玄之等的便是这个台阶,他知道好歹,顺阶而下,缓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几位长老可还有其他事情?”
五长老苦笑着说道:“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蔺玄之冷冷扫了眼呆若木鸡的蔺扬之,道:“若是对我的功法有疑问,直说便是,我可以解释,但是背地里搞这种不入流的小动作,未免太过分了些。”
蔺扬之面红耳赤,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根道:“一定是你把尸体搬走了,你今日下午,怎么证明一直在屋子里面?”
“你不提此事,我倒是还差点忘了。”蔺玄之悠悠然一勾唇角,道:“我一下午都在炼器,若不是被你们突然砸门而进,迫不得已中断,此时恐怕就能炼成一个上品法器。几位长老若是不信,大可差人去把残渣收起来,让懂行之人看看,这种法器,究竟要用多长时间,连续不断地炼制,才能到那种程度!”
蔺扬之对五长老说道:“家主,我带人去检查残渣!”
“够了!”五长老一张脸都彻底黑了下来,厉声说道:“你不搞清事实真相,就随意妄下结论,险些污蔑了蔺玄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家主……”蔺扬之全身一僵。
污蔑这个词,用的未免太重了些。
“从今日开始,接下来的两个月,你都别再出门了,好好去思过崖上面反思自己的行为。”五长老一言下了定论,道:“马上去执行!”
蔺扬之面色巨变,满心都是不服气——他的的确确,是亲眼见到、亲手摸到了尸体!
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毫无证据来证明他所说是真的!
不对,他还有一只通天鸟,这只谍者妖兽,也同样看到了晏天痕在地窖里面摆弄尸体!
“我有通天鸟可以作证!”蔺扬之急中生智,从储物戒中释放出那只和苍蝇差不多大的通天鸟。
通天鸟嗅过那具尸体的味道,就很容易凭借它自身的物种秉性和天赋,将那具尸体再找寻出来。
蔺扬之将那只通天鸟放了出去,通天鸟一飞冲天,直接朝着后山扑楞着翅膀飞了过去。
三长老脸色骤然一变,像是一只秃鹫似的,从地窖中飞身上天,一只手捏出了一个冷峻的气刃,朝着只有点滴大小的通天鸟,便毫不留情面地杀了过去!
“嗖”地一声破空之音,通天鸟竟然被气刃绞杀成了碎片!
蔺扬之脸色刷白,血色全失,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好大的胆子!”三长老顿时冷声喝道:“你竟然敢用这种龌龊手段,对付自己家人,蔺扬之,莫以为你已经被天极宗收为弟子,我蔺家就管不住你了!”
眼看着心爱的通天鸟被杀,蔺扬之被气得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不明白,为何一直看蔺玄之不顺眼的三长老,竟然在这个时候,抢先第一个发难,还杀了通天鸟!
那可是他师父送给他的谍者!
二长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扬之,蔺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独木难成林,你的修为虽高,但是道心并不稳固,你还是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吧,否则以后修炼的时候,很容易出现茬子的。”
说完,二长老便率先离开了此处,留下脸色苍白难看的蔺扬之。
三长老给了蔺扬之一个警告的眼神,也离开了,临走之前,他对着蔺玄之盯了好一会儿,留下一句“别让我抓住把柄”,便一脸怒气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