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蝉当即就撅起了嘴巴,满脸不乐意地说道:“我不要看丹师,他们都是骗子,没什么本事,救不了我的。”
晏天痕一听这话,便有些不乐意了,道:“我都还没给你看病,你怎么知道我是骗子?”
夏小蝉伸出手,道:“你就算看了,也看不出问题来。”
晏天痕上前,装模作样地捏着他的手腕诊了诊,原本只是想糊弄一下做做样子,没想到他一把脉,还真感觉到了问题。
“你的脉象,怎么如此虚弱?而且,你的丹田气海似乎也除了问题。”晏天痕皱着眉头道:“我记得,只有垂死老人,才会有这种脉象和气海之象啊。”
夏小蝉一下子将手抽了回来,黑着脸道:“你这人,到底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你说谁快死了?”
林冉也面露不悦之色,道:“小蝉只是胃口不好罢了,看样子,你这丹师也没什么本事,我们玉蝉宫并不欢迎你,大师兄,你以后可别什么人都往这里带。”
夏小蝉点了点脑袋,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我累死了,要回去睡觉了。”
萧默颇为担心地说道:“小蝉,你除了不想吃饭,可还有别的哪里不适吗?”
夏小蝉说:“不想吃饭就够倒霉了,还能更倒霉一些吗?”
萧默:“……”
正在此时,约好今日来给夏小蝉看病的季羽飞,随同季家的一位长辈,一起在玉蝉宫宫主的陪同下,一起踏入了这个院子之中。
原本打算离开的夏小蝉,见状只得重新坐回原地。
季羽飞见到灼夜,脸色禁不住一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灼夜没有理会他。
季羽飞皱着眉头道:“季灼夜,玉蝉宫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的那些蛊虫,还是离小蝉远一些的好,否则让小蝉病情严重了,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季灼夜翻了个白眼,用手掌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道:“哪儿来的臭虫,难闻死了。”
宫主夏郁至见状,道:“大家既然都是来看望小蝉的,还是彼此都客气一些的好。”
夏郁至一开口,自然是客随主便,他们这些外客在主人家里面吵起架来,似乎也不太好看,所以季羽飞便强忍住怒火,将话头给压了下来,只是他心里面已经将季灼夜给狠狠地记了一笔。
“师父。”萧默对着夏郁至行了个礼,道:“这三位是我的朋友,这位是灼夜,其他两位分别是林墨和严天青。”
夏郁至乃是一位玄阶归元境修士,只是他为人倒很是内敛温和,在面对小辈的时候,刻意收敛起了身上浓厚的威压,不至于让人感觉不舒服。
夏郁至轻轻颔首,道:“三位小友可是帮小蝉诊断之人?”
晏天痕点了点头,道:“诊是诊了,不过可能有所偏差,所以夏宫主还是另请高明吧。”
“呵……”季羽飞挺不屑地笑了一声,心道:也不知这两人是季灼夜从哪儿找来的野路子,一看就不靠谱没什么本事。
晏天痕的眼睛看向季羽飞,道:“你若是会诊脉,不妨也给这位小友诊一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诊出什么结果来。”
季羽飞施施然地走到蔫儿不拉几生无可恋的夏小蝉身前,对他温柔地说道:“小蝉,我来给你诊脉了,看看你今日比起上次,是否有改善。”
夏小蝉怏怏地将手伸出来,季羽飞握着他的手腕,过了一段时间,才松开手道:“原本的淤塞之处,在服用丹药之后已经有所缓解,相信继续将玉雪丹吃下去,要不了两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夏小蝉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晏天痕顿时目瞪口呆,盯着季羽飞道:“只是筋脉阻塞?你确定?”
季羽飞凉凉地看了晏天痕一眼,讥讽道:“不知你什么心思,竟是用了‘只是’这么个词,难不成,你巴不得小蝉的身体,比如今更差?”
夏郁至也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自从他的宝贝孙子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就已经够心塞的了,根本不想听到任何一句难听的话。
晏天痕有些着急了,道:“我不是胡说八道的,他如今的脉象,像是一个垂暮老人似的,丹田气海,也在萎缩之中,若是不找对治疗的路子,要不了多久,情况定然会恶化!”
“你别胡说!”林冉拍案而起,怒目而视,道:“你若是再多说一句这样的话,玉蝉宫的大门,永远不会为你打开!”
晏天痕还想解释什么,却被蔺玄之拉住了手。
蔺玄之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日便算是叨扰了,告辞不送。”
说完,蔺玄之拉着晏天痕便朝着外面走去。
季灼夜也冷笑了两声,对那位夏宫主说道:“我这两位朋友,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是真的有本事之人,你们这般讳疾忌医,又不分好歹,那便算了吧,我们救不了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