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董仲初,把瓷瓶还我。”
“兔八哥”又来催债了。
眼神不由自主往他的喉结上滴溜了一圈,董仲初将袖带中的瓷瓶小心地放好。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我像是那种不还别人东西的人吗?”
对方怀疑的眼神无疑像他表示,像!
“啧,你这是什么眼神,别人的东西我不会拿的,可兄弟你是别人吗?
你想啊,咱们间互相救了几次了,那是什么关系?生死兄弟啊。你能是别人吗?
再说了,我那也不是把瓷瓶拿走了,而是暂时替你保管,你少了瓷瓶吗?没少啊,可你多了兄弟吗?多了呀。你这岂不是白捡一个生死兄弟的天大好事啊?相信你也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瓷瓶和自己的生死兄弟决裂吧。”
“兔八哥”却意外地顽强,始终坚守要瓷瓶的初心:“兄弟不兄弟,你也要还我瓷瓶。”
“这事情被人知道对你影响不好的。”“好不好的,你也要还我瓷瓶。”
嘿呀卧槽,这家伙这么轴的吗?你其实是高巩化妆的吧。
“其实吧我从小就有个梦想。”“你有没有梦想也要还我瓷瓶。”
我去,这么执着的吗。不行,我得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打的赌?”
“嗯?”
见到他果然被分散了注意力,董仲初连忙趁热打铁,不准备给对方停下来思考的时间。
“就是我告诉你,大雨会救我们的命,你就说有没有这个赌约吧。”
“确实有过。”
“好!有这个赌约,那么我就问一句,大雨有没有救我们命。”
一想到全身引燃的那恐怖瞬间,“兔八哥”不自觉地全身微微颤了下,如果不是那场大雨,绣衣卫那么多高手怕是都要葬身火海了。
“有,大雨救了我们的命。”
董仲初立即笑得像只偷到蛋的狐狸。
“那就对咯,我记得当时咱们赌得是一人十两黄金吧,高巩的赌资你也出了,那就抹个零,一共二十两黄金。”
一旁默默偷听的高巩立即炸了毛:“姓董的!你抢钱啊!”
倒是“兔爷”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反唇相讥道:“呵呵,你不是说咱们是生死兄弟了吗?怎么,兄弟的钱也想赚,你不怕被别人笑话吗?”
“诶!”董仲初拖了个长音,“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
“兔爷”并没有回答,只是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时而机智、时而贪婪的男人。
“有句话叫做:亲兄弟,明算账。您看是一次性银货两讫,还是打个白条赊账呢?”
“兔八哥”竟然就这么一言不发,直接掏了二十两递给董仲初。
这可把董仲初嘴巴都笑歪了,不愧是我心中的第二大腿,爽气大气豪气!
“哈哈哈,你看,这不是又成就一段佳话吗?”
摸着沉甸甸的袖带,董仲初美得冒泡。装不下了,真的装不下了。
见他们闹够了,李弘传才一抖披风:“上马,前往赵巷。”
“大人,就您自己有马,其他兄弟都从骑兵改步兵了。”